這話,不用郝德勇說,陸靳城也懂。
遙想古人,不管是屈原還是蘇軾,都是一身傲骨惹了禍。
現在的人,都夾尾巴做人,氣節太硬,會招人唾棄。
“我和你父親,私交都不錯。靳城,上次姜州長的事兒,我肯幫你,也是出於多方面考慮,不然,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趟渾水,我倒不是要你一報還一報,至少……”
“塰灣地區的招標一事兒,我盡全力幫順發。”
郝德勇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還一再拿姜文驥點陸靳城,陸靳城即便想要做到無動於衷,也無法真的和郝德勇較勁下去。
且不說他和他較勁,會不會影響到他的仕途。
就怕他把歪心思,動到姜文驥身上。
倘若他把之前有關姜文驥被壓下的事情,再次翻出來,對眼下姜文驥如履薄冰的情況,百害而無一利。
“……”
見陸靳城肯鬆口,郝德勇和許副總都先是一愣,旋即,郝德勇率先發聲,爽朗的大笑。
“靳城到底是青年才俊,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也是靠實力打拼上來的。”
許副總在一旁虛笑,附和著兩位大人物。
肯鬆口,陸靳城沒有絲毫輕鬆可言,只不過,為了姜文驥,他還不得不更改底限,不然,姜文驥還會面臨怎麼樣的情況,他無法估量!
在現如今,他樹敵無數的情況下,再不能招黑。
不然,上面一座一座山壓下,他在夾縫中,再怎麼艱難生存,最後都會被壓得粉身碎骨。
“順發這邊,競標材料還是要準備,底價這邊,等競標那天,我會透給你們。”
許副總暗鬆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鬆軟了下來。
有陸靳城這句話,他就不怕順發奪不下來塰灣那塊地的開發使用權!
不好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從陸靳城這裡拿好處,許副總又一次把那兩處房產,推送到陸靳城的跟前。
“陸州長,這兩套房,你還是收下吧!”
陸靳城說不用。
“這次的事兒,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愛莫能助!”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郝德勇和許副總離開,陸靳城挺括的身型,佇立在窗前。
月光輕柔的光輝灑下,透過窗欞,溢滿男人周身,如一層薄霜,鍍化在他周身。
指尖夾著煙,陸靳城沒有抽,任由嫋嫋煙霧,由指尖繚繞、升起,再消弭,溶於空氣之中。
月色投下的光,在地上,留下男人長長的、斜斜的影子,他眉眼深邃,緊鎖的劍眉間,盡是思量。
待一支菸快要燃盡到盡頭,陸靳城放在辦公桌上面的手機,進來電話。
靜謐的空間,振動響鈴聲,顯得格外詭異。
陸靳城把手裡的煙掐滅,丟進窗臺的花盆裡,然後轉身,信步走向辦公桌。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按下接通鍵。
待接通,那邊傳來男人畢恭畢敬的聲音。
“陸局,查到了,和蕭莫宇走在一起的女人,是陳茉!”
……
陸靳城再回到家裡,姜珂正和英國那邊的同學開影片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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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趕巧有在英國留學那會兒的同學找她,她就和對方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