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預備和我槓?我沒有得罪你,你怎麼和我這麼過不去?”
說到底,軍與政,本是互不干涉的兩個獨立體,他們兩個人手握的權利,都是一把手,但是非同等權利,不能同日而語,也論不出誰權利更大。
不過,誰也不懼怕誰,處在等價地位,就是了。
“是我和你過不去,還是你和我過不去?”
“……”
“靳城中槍,姜珂流產拜誰所賜,你比我清楚!別和我算賬,我兒子一槍,我孫子一命,足夠讓我崩了你!”
如果說陸俞安起初還能和袁書記客客氣氣說話,那麼現在,他任何面子都不再給他留。
袁書記臉色陰沉,眼底席捲風暴。
再開口,他問。
“因為個姜文驥,你還真打算和我魚死網破?”
陸俞安說:“我不站隊,也不偏幫誰!”
“姜文驥有罪,論罪當處就是,但你從中作梗,我就不得不管。”
袁書記冷笑。
“你是在保你兒子吧?”
就算非他授意,紀檢一早也有調查姜文驥的事兒。
不過,陸靳城沒少從中幫襯姜文驥,說句難聽的,他倒也不怕陸俞安把這邊的事兒,往上面捅。
反正姜文驥犯事兒是事實,大不了,陸俞安捅他,他擺陸靳城一道就是了。
到最後,誰佔到便宜,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陸俞安是有私心。
確實,自己兒子不止一次幫姜文驥,就包括自己,也有在自己兒子外派到雲南出差的時候,幫過姜文驥。
不過就目前而言,他倒不是為了保自己兒子,只是想盡自己綿力,彌補姜珂。
畢竟,那個孩子流掉,他有一定的責任。
若是自己在她登門造訪的時候,同意見她,後來,可能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著辦。”
陸俞安不談陸靳城的事兒,袁書記倒也沒有和他繼續說陸靳城。
自己找人背地裡黑了陸靳城一槍,說到底,自己不佔理。
“法院已經宣判,事情已成定局,陸老,姜文驥的事兒,沒有再轉圜的餘地,你倒不如在姜文驥是執行槍決,還是安樂死的事情上,多費心思。”
陸俞安沒閒情逸致和袁書記繼續掰扯,只道。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你遂了我的願,我們相安無事,不然,我陸俞安從此和你袁立明,誓不兩立!”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沒有讓姜珂再繼續住院,現在情況微妙,姜珂還情緒敏感,他不敢保證袁書記狗急跳牆,會不會幹出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姜家雖然還有黃阿姨在,但陸靳城還是把姜珂接去自己那邊住,讓家裡的徐阿姨,全權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陸靳城才從雲南回來,市局和政府裡,還有很多工作要他忙。
特別是政府那邊,姜文驥倒臺,常務副州長接替他的工作,處理起來,不得心應手,其餘的幾位副州長,要與他協力工作,處理州內的大小事務。
把姜珂送回家裡,陸靳城屈身在她身前,寬厚的大手,包裹她的兩個小手,與她額頭相抵。
“政府和局裡還有工作要我去忙,你先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忙完就回來陪你。”
姜珂說:“你忙你的,我安心等你就是了。”
連他外派這麼久,她都等了,豈會在他忙政府和局裡工作的節骨眼上,和他鬧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