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胸口爆炸般的難受,如枯井注滿雨水,脹的發疼。
她尖聲大喊大叫發洩自己的情緒,哭得崩潰又犀利。
似乎只有這樣,那湧動的情緒,才能宣洩內心的憤懣……
就在蘇苕發飆發到由熾烈轉變成無盡的恨時,臥室裡走出來一道臃腫肥胖的身影。
蘇苕捏緊描著丹蔻的手指,在思量接下來該怎麼針對姜珂,身後,飄忽一道讓她錯愕的聲音。
“寶貝,你這是怎麼了啊?”
男人看到滿地狼藉,詫異又不解。
一向看慣了蘇苕百般溫順,千般討好自己的模樣,她這冷不防的大動一次肝火,出乎男人的意料。
“……”
蘇苕身型震顫了一下,她進門匆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玄關處的男士皮鞋。
扭身回頭看眼前的男人,蘇苕胡亂抹了兩把眼淚,臉上換上笑容,扭著胯,走了過去。
“乾爹,你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呀?”
男人摟著蘇苕的身子,將肥厚的手,摸上她圓鼓鼓的臋。
“我的小寶貝,你怎麼哭了啊?誰惹你生氣了?”
蘇苕說沒有。
“沒有人惹我生氣。”
男人哪裡肯信,這一地狼藉,是她生氣最好的證明。
目光梭巡一圈,男人注意到蘇苕左臉上深淺不一的五個手指印,當即來火。
“誰打了你?”
蘇苕本無意告訴男人這事兒,不過被發現,她自知瞞不住,索性,就攤了牌!
既然已經攤牌,蘇苕讓男人為自己出氣,定然會添油加醋,把姜珂說的不堪。
男人聽完蘇苕的話,眸間染上似烈火焚燒的暴戾。
他伸手,把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投擲到牆壁上,伴隨鈍響,摔碎成破碎的七八塊。
“我看他們一家子真是他媽的活膩歪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還在研究如何針對姜文驥一家的袁書記,正和海州州檢院的兩個檢察員談話,有意讓他們別懼怕陸俞安那邊的施壓,繼續盤查姜文驥。
這時,雲南那邊,打電話過來。
打電話過來的人不是沈岐岸,是沈岐岸託手下一個信得過的警員,打了這通電話給袁書記。
因為袁書記讓沈岐岸搞陸靳城這件事兒,一直暗中進行,非不得已,不會打電話過來。
雲南那邊打這通電話過來,無外乎兩件事兒,設計陸靳城成功,再有就是……不成功。
袁書記有意避嫌,就說自己先去接個電話,留兩個檢察員在客廳,而他去了樓上書房。
待接通電話,聽到對方向自己彙報的內容,一臉震驚。
“什麼?”
他大驚,完全沒有料到,沈岐岸非但沒有借毒梟之手料理了陸靳城,反而,他自己被毒梟埋下的炸彈,炸斷了兩條腿!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我不是讓他對付陸靳城嗎?他怎麼還把自己搞殘了?”
對付戰戰兢兢地說。
“沈指導員,本來是對付了陸局長,不過……陸局傷的不嚴重。”
陸靳城表面上是個對什麼事兒都沒有興致,也不喜爭搶的人。
但實則,他是一個最不容觸及底限的人。
這沈岐岸聯合袁書記針對他,原則和底限被觸及,他再坐以待斃,真的會被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