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姜文驥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險棋。
贏則已矣,不贏,那便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的代價。
姜珂說我會的。
還是不捨陸靳城,姜珂抱著他,好一會兒後,貝齒咬唇,默默流淚,又說。
“我還是不想你走,我覺得我好貪心,恨不得將你劈成兩個人。”
姜珂說他是她的命,這話,並不是她一時衝動才說出口的。
他的的確確是她的命。
他是陽光、是雨露、是土壤,是支撐她生長,維持她生命的一切必要元素。
沒有他陸靳城呵護下的姜珂,不過是一朵不堪風雨的小花,凋零殘敗,只是風雨飄搖的一瞬間。
陸靳城暗自嘆息。
他的姜珂,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需要疼惜,需要呵護。
指腹擦去姜珂臉上的淚。
“你哭的樣子太醜了,我喜歡看你笑。”
姜珂嗤了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還什麼醜不醜的!”
為了見他,她急急忙忙出門,沒化妝不說,頭髮都顧不上梳。
不想陸靳城有壓力,姜珂深呼吸,把不爭氣的淚,咽回去。
自己一再有情緒,他就算是離開,也走的不安心,倒不如,自己把自己豁達的樣子給他看,他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擔憂和顧慮了。
用手摸了摸眼淚,姜珂竭力讓自己擠出一抹笑。
“到那邊,你會不會想我?”
陸靳城說會。
還沒有走,他就已經料想到在雲南的日子,自己會想她。
早上離開那會兒,縱然千般不捨、萬般難離,最後,還是幻化成了他絕然離開的背影。
她的眼淚,是冰雨,是罌粟,是蠶食他心智的毒,藥石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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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與其看姜珂掉眼淚,他情願不辭而別。
姜珂笑得艱澀。
舔舐粉唇,她說。
“我允許你在不工作的事情想我,工作的時候,我要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在他這個位置,雖然不至於親自去逮捕毒梟,但免不了要上前線作戰指揮。
槍口不長眼睛,如果因為分心,出了什麼事兒,姜珂無法想象自己能不能承擔這個結果。
陸靳城知道姜珂的擔憂,說:“我知道。”
姜珂放不下陸靳城,陸靳城更擔心她。
總覺得萬千叮嚀囑咐還不夠,陸靳城握著姜珂的手,又一次提醒。
“有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就包括你家的事情,也是一樣。”
陸靳城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怎樣,外派提前一週,原本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他總覺得即將會發生什麼事兒。
而什麼事兒,是未知的,無人知曉……
姜珂乖巧點頭。
“你放心吧,我這邊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就算是有,我也儘可能自己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