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記得,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一頭幾百斤重的野豬從山裡拖到家裡了。
再怎麼樣,他也沒有那野豬重吧?
如果讓雲夕知道,這傢伙拿自己跟野豬作比較的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好,我帶著你飛回去,”雲夕輕聲提醒他,“不過,一會兒你可不許尖叫,大半夜的,驚到村民就不好了。”
紀九夜:……
小看誰呢?
他抿了抿唇角,不服氣的說道,“我才不會叫。”
“好,那你說到做到。”
雲夕眸中極快的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下一瞬,她抱住紀九夜的腰,提氣飛上半空。
身體突然失重,腳下空落落的,紀九夜身體緊緊一縮,下意識就想尖叫出聲。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自己的承諾,咬著牙緊緊閉上嘴巴,沒有叫出聲來。
他緊緊抱住雲夕,彷彿溺水之人抱住最後一根救命浮木一般。
感覺到他僵硬緊繃的身體,雲夕動作放慢了許多,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聽到她的聲音,紀九夜全身的神經總算鬆懈了幾分,這才敢看向四下。
然後,就發現他們在離地面很高的半空,山巒和樹木都在腳下,仰頭望去,星星和月亮似乎變大了許多。
紀九夜第一次發現,原來,夜色竟然能夠這樣美。
他扭頭看向雲夕,認真的看了片刻,才輕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記住你的話,以後,只可以喜歡我一人。”
……
自那夜之後,雲夕和紀九夜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起來,雲夕倒是跟以往沒什麼不同,有明顯變化的人是紀九夜。
紀九夜就彷彿換了個人似的,格外的黏雲夕,只要他在家,不管雲夕做什麼,他都要跟在身旁。
這令旁觀者李氏目瞪口呆,每天都在懷疑中度過,她不停的在懷疑,她的兒子是不是被人給掉包了。
不然,怎麼就從高冷秀才,突然間變成了一個沒斷奶的孩子了呢?
除此之外,紀家的宅基已經得到了村長的首肯,在雲夕的囑咐下,李氏很快在村子裡找了工人。
雲夕給了李氏一份七八頁厚的房屋的樣圖和解析。
每個房間做多大,院子怎麼做,裡面做什麼裝置,她在圖紙上都進行過詳細的標註。
然後,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了李氏,她不去過問。
反正工人找的足夠多,銀子和樣圖她也給了,其他事情,就沒必要她跟著操心了。
她只需要在有空的時候,偶爾去看看進度、驗一下工就好。
轉眼七天過去了,到了雲夕向孫大夫交貨這天。
一大早,雲夕帶著裝好的藥丸,去濟仁堂找到孫大夫交貨,交完貨後,拿到了剩下的一千三百五十兩銀子。
孫大夫又主動問起了止咳藥和止疼藥,他親自驗證,這兩種藥的效果也非常好,好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於是,他打算向雲夕訂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