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夜:……
狗皇帝這是無意中覺醒了暴戾嗜血的屬性嗎?
怎麼一言不合就要把人的臉給劃花?
他抿抿唇,不敢繼續躲了,裴羽剛才的下場,恐怕是個人看了都會有陰影,反正他可不想變成裴羽那樣。
看著他終於乖了,雲夕挑了一下眉,手中上的藥膏朝著他臉上動作輕柔的塗抹去。
藥膏冰冰涼涼的,還帶著極其好聞的冷香,剛塗抹開,傷口立刻就不疼了。
夕月夜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騙子,說好的有點疼呢?
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別亂動,剛抹了藥,不能碰。”
雲夕擋住他的手,看著他臉上的傷,便忍不住的一陣氣悶,不由的一陣呵斥。
“虧你還是鎮國大將軍之子呢,你不是自幼跟著鎮國大將軍和神威大將軍習武嗎?你的武藝呢?他傷你你不會躲開嗎?你不會還手嗎?你就傻乎乎的站著讓他劃你的臉?”
該慶幸裴羽傷的只是他的臉,而不是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否則,等她來了,也許就只能看到他的屍體了!
雲夕真是越想越氣。
聽到她的話,夕月夜心中一陣氣悶,他怎麼就沒躲了,他躲了好嗎,只是被人暗算了沒有躲開而已。
至於還手,呵……
“我可不敢還手,誰不知裴貴君是皇上的心尖寵,如今,我夕家滿門還被關押在死牢之內,能否救出他們,還要全看皇上的意思,我哪裡敢得罪皇上的心尖寵?”
雲夕:……
呦,長本事了,還敢頂嘴了!
但,好吧,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非常有道理,若是趕上今天這一幕的不是她,而是原主的話,就裴羽那一番狡辯的話,便足以令原主是非不分的下令弄死夕月夜。
也或許說,原主不是是非不分,只是被豬油蒙了心一般的想要袒護裴羽罷了。
在原主眼中,不論任何人跟裴羽發生衝突,那錯的肯定是對方,裴羽肯定是沒錯的,她的心尖寵是絕對不可以受委屈的。
“那你可以躲開啊,你為何不躲?”
聽到這話,夕月夜抿唇,不再言語,雲夕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問題。
不等她追問,一旁的楚歌便撅著小嘴,憤怒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景玉。
“回稟皇上,鳳君並非沒有躲避,鳳君察覺到不妙之時便躲了,是那個狗奴才,用暗器傷了鳳君,才導致鳳君沒有躲開。”
楚歌不懂武功,但擊傷夕月夜的鐵球恰好落在了他的腳邊,而他又無意中看到了景玉的動作,以他的聰明伶俐,不難猜出其中的緣由。
況且,景玉敢打傷他跟楚辭,還聽從裴貴君的話,想搶奪並傷害鳳君懷裡的小公子,那麼,即便不是他,他也要仗著皇上如今對鳳君的重視,將這個罪名扣在景玉頭上。
雲夕眸光眯了起來,看向夕月夜,道,“鳳君,楚歌所言,可屬實?”
難怪他會站著不動讓人劃臉,這的確是有點不太像他一貫的作風,原來,是被人暗算了。
夕月夜抿唇,點了點頭,“楚歌,所言不假。”
“皇上饒命,鳳君饒命啊,奴才只是個奴才,哪裡有這個膽子敢傷鳳君,是裴貴君,都是裴貴君讓奴才這麼幹的,裴貴君是主子,奴才是裴貴君的奴才,不能不聽話啊,如果奴才不聽話,裴貴君一定不會放過奴才,求皇上明鑑,求鳳君明鑑啊……”
幾乎在夕月夜話落的同時,景玉滿臉惶恐的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磕頭求饒起來,求饒聲力竭聲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