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風凰夜被髮賣進風月樓已整整三個月,經過三個月時間的調教,老鴇終於捨得讓他出來接客。
今日,便是他被髮賣到風月樓後的第一天接客,而風月樓老鴇早在一個月前,就將此訊息放了出去,因此,今天才會一大早,滿帝京的男女都慕名前來為北朝第一公子捧場。
人人都想買下名滿北朝的第一公子的首夜,若是能夠與他春風一度,也算是不枉此生。
“嘖,這些小娘皮們都不要臉了嗎?竟然學大老爺們青天白日的來逛妓院。”
“瞧你這話說的,風凰夜盛名在外,跟能夠與他春風一度比起來,臉面算什麼?誰還要臉啊?”
“就是,這麼多的大老爺們,不也都是衝著風凰夜來的嗎?龍陽斷袖就有臉了?這幫大老爺們不也都打算不要臉了嗎?”
“對啊對啊,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了,風凰夜接客,咱北朝的女子們沒有動靜,才不正常吧。”
“可不是嘛,我估摸著現在天色還早,等再晚點的時候,肯定還會有一大批的女人湧來的。”
“……”
等在門外,一幫人便不免閒話起來,不少人開始議論隊伍中排隊的女人。
北朝雖然民風開放,但到底男尊女卑,因此,龍陽斷袖在他們看來是可以接受的範圍,可女人逛妓院,卻覺得是非常不要臉、辱沒門楣的行徑。
也因此,跟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男客們比起來,女客們都是遮著臉,閉口不言,生怕一不小心就洩露了身份。
如果今夜競拍的不是豔冠北朝、名聲太盛的風凰夜,而是換做其餘任何人,她們也絕對不會如此不顧臉面、鋌而走險的出現在如此場合。
可那是風凰夜啊,北朝萬千女子傾心思慕之人,此生嫁給他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她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奮力博他一夜。
便是一夜,也值了。
跟門前的盛況空前相比,風月樓內,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老鴇雙手叉著腰,橫眉豎眼非常兇悍的看著房間內出塵脫俗的白衣公子,扯著嗓門破口大罵。
“還以為你是丞相府的公子呢?老孃可提醒你,你們風家已經完了,你已經被貶到了這裡,終生為娼,你再也不是什麼北朝第一公子了,識相的話,就乖乖換上衣服,晚上的時候,全程聽老孃的安排,還能少吃點苦頭,不然的話,老孃有的是收拾你的手段……”
吧啦吧啦,老鴇罵了好一會兒功夫,然,窗戶前清俊絕色的白衣公子,卻始終沒有絲毫情緒,彷彿完全沒有聽到老鴇的話一般。
老鴇終於罵完了,從雜役手中拿過一套紅色的紗衣,丟到風凰夜頭上。
“時辰不早了,快些把衣服換上,準備一下,老孃也該開啟門做生意了,風凰夜,攝政王派了人盯著此地,你今天最好別給老孃搞什麼么蛾子,你自己想死沒關係,但請你別連累老孃,老孃銀子還沒賺夠呢。”
老鴇再三催促風凰夜換衣服,風凰夜卻始終無動於衷,打定了主意不準備配合。
老鴇咬咬牙,只好發狠。
“你們兩個,去,風公子不願動手換衣服,那就你們去幫他換。”
一聲令下,兩個雜役瞬間走到風凰夜面前,無比粗魯的去扯他的衣服。
“等等……”
老鴇忽然想到了什麼,伸手製止了雜役,她眯起眸子,不懷好意的出聲。
“看這小子如此冥頑不靈的模樣,想來晚上也是不會配合了,為了避免他橫生枝節,我們……”
片刻後,一個雜役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按住風凰夜,準備對他強行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