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這個小姑娘一向沉默寡言,總是喜歡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一些她不認識的符號,可是這小姑娘在鎮子裡,絕對沒人敢惹。
甚至走在路上,無論是大姑娘小媳婦,老爺們小漢子,都會恭敬的叫一聲莊夫子。
本以為已經認識了莊婷,可是現在看來,還不僅限於這個啊。
“哼!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莊婷小小的嘚瑟了一把,道:“少爺是討厭資源浪費,他可從來都沒說資源的合理利用不行,那麼多的樹,你不會弄出來全給造紙?”
楊芳一愣。
“你也真是的!”莊婷有些惱火的將一堆材料遞給了他,道:“這是少爺給的書籍裡記載下來,科學一派的造紙術,不過前提條件是,不許將廢水排湖裡!”
“這、這、這……”
“這什麼這,你也不想想中原一套書多貴?咱們現成的技術放在那裡不合理運用,那的損失多少錢?你要是能耐,在今年裡造出一百萬冊書,就算把那幾座山給砍光了,少爺罵人我擔著。”
楊芳帶著怪異走了,裴音猶豫了一番後還是開了口,問道:“莊家妹子,為什麼你能參合進男人的事情裡去?這樣,好麼?”
莊婷怔了一下,笑了笑,道:“裴姐姐,你想多了,不是我要攙和,而是他們逼著我要攙和。”
這話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小小的得瑟一下,但對於裴音而言,簡直是被雷了個外焦裡嫩。大唐的女子縱然還沒被道德綁架,限定在一隅之地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乖寶寶,但若說敢在男人們的事情上指手畫腳,那絕對是犯了忌諱,必然會被萬人給唾棄。
莊婷是小女兒心態,但她的邏輯思維沒的說,解釋道:“咱們鎮子上沒閒著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有事情做,少爺也不是迂腐的人,他也希望女人們能撐起半邊天,不信你出去走走,咱們這邊的工坊,很多都是女人在做。”
裴音怔了怔,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是個閒人一樣。
不過也是,她來此這麼久,壓根就不知道該幹什麼,日子過的迷茫不說,還無所適從。
“可是,可是……可是我應該幹什麼……”
她在自問,也在問莊婷。
“裴姐姐,你好歹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小姐,只要放下了身段,什麼事情不能幹?別的不說,咱們的學堂就缺很多先生,有的時候趕鴨子上架,連少爺都要去授課,更別說我了,基本上每天都要抽時間去教那些孩子。”
一說這個莊婷就來氣,師資力量缺的離譜,耽擱了她不少學習的時間,實在不爽。
裴音皺著眉頭不說話了,按照她以前的認知,女子在出閣前是不適合拋頭露面的,這於禮教不合,不過,貌似在這裡,這一切都如同虛設,根本都當不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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