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的想法太過於想當然,或許他認為能跟著劉華是幸運,但到了這裡就說不通了!
這位飽經滄桑的寨主並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並且表現的非常氣惱。
“我們所信奉的薩滿是不會原諒背叛的,當有朝一日我們去了他的身邊,將會遭受到懲罰,你們是來自於遠方的惡魔,會給這片土地帶來不可估量的災難,我們不是奴隸,更不是你們的麾下。”
府兵張了張嘴,卻聽大祭司說道:“這位使者,或許寨主是對的!您的那位少爺他堪比神明,我們願意永遠和你們交好,哪怕將我們寨子最漂亮的阿薩送給他當妻子,也沒什麼,但是……這是我們祖祖輩輩棲息的土地,為了它我們已經流了很多的血,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生活問題,一旦離開,我們將會成為先祖的不孝子。”
老人和小孩差不多,給一顆糖他們也會像小孩一樣樂呵半天。可是,老人缺不是小孩!確切的說,他們比很多人都要固執,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未必能拉的回來。更何況,這牽扯到了更多的問題。
這位府兵無疑是出眾的,懂得在什麼時候收手!
既然不能勸導,那就無需交惡。過分的插手,只能適得其反,會讓人家認為你別有所圖。在告辭之後,他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一棵大樹上,關注著此地。
月明星稀的夜晚,叢林之中處於相對的黑暗,夜行動物門開始覓食,偶爾還有夜梟發出的聲音,伴隨著沙沙聲在寂靜中輕響。
縱然有防蚊蟲的藥,可依舊架不住那些飢餓蚊蠅們不要命的飛蛾撲火。這時候府兵並不能動,只能生生的忍受著痠痛和發麻的難受,潛伏,本來就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僅僅需要和周邊環境完美的融合,更需要你控制自己的心率和呼吸,最高境界是,明明和你近在咫尺,可依舊發現不了你的存在。
他做不到最後一層,但絕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和心率。
他的等待是有結果的,至少就在剛才,已經從腳下摸過去了好幾個人,按照他的推斷,這個寨子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無需猜測,因為一切將是鐵板上釘釘。
戰鬥在第一聲悶響中打響,守護寨子的巡邏人被一隻冷箭偷襲之後,有了咆哮。眼前的景象在升起了無數火把之後變得清晰,可是府兵卻嘆了一口氣。
敵人,終究是躲在暗處,這般光景以火把的威能,也不過只能照亮自己周邊十米的範圍,無疑,在獵人面前,這隻能將自己暴露出來,那些粗糙的箭矢,極其容易取了他們的命。
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理所當然,隨即便是金鐵的交鳴。府兵知道自己不能再隱藏下去,這時候若是不做點什麼,最後的結果是這個宅子落敗,按照劉華的估計,可能會出現屠殺的情況。青壯會以祭祀的形勢,活埋或者活刮,一定年齡的孩子也會毫不留情的剔除,老人們也會無疑倖免,唯一留存的便是女人。
或許土著的女人是彪悍的,但依舊擺脫不了生育機器的下場。
府兵只有一個人,明目張膽的衝殺下去,就算能將周圍的敵人殺光,也無法解救陷入包圍即將落敗的人。但他是冷靜的,這是在經歷過數次任務之後被糾正的結果,一個兵王,要是在危險中連冷靜都辦不到,那麼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咧嘴一笑,隨即從身上掏出了照明彈!
……
劉華在一整天裡都顯得比較焦躁,腦海裡全是血淋漓的場面,一旦成了那樣,那麼他的鄰居將會換了主人,到時候他不得不考慮以後,為了自身安全,不得不和這些人刀槍相向。
對於他來說,對手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可那將是一場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