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投放屍體的幾家,劉安就覺得很憋屈。傻子都明白劉華此行是為了什麼,可天地良心,這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
如今的劉家一貧如洗,欠著的外債祖孫三代都未必能還的情不說,還要遭受那些青皮的勒索。看看這個家,雖說亭臺樓閣還在,可是整個屋子裡,連一樣像樣的傢俱都被搬走了,要不是劉華還有些人性,估摸著連他們的內褲都蒐羅走了。
但劉安還的忍著,畢竟這事情皇帝盯著呢,要是你敢賴賬,那就給了皇帝發飆的機會。
同時他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同胞弟弟乾的那些齷齪事,你搶戶部的生意?呵呵……還以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呢,感情人家是懶得搭理你,一拾掇起來,一點情面都不講。
劉安有時候在想,他這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幾代人的積累,被一夜之間清空,當初還笑褚遂良來著,如今成了大哥二哥的區別,烏鴉和黑炭之分。
說難聽點,要不是官職還擺在那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屍體還是他讓自己的管家去燒的,管家又被隔離了起來,但他也不敢保證……天花是否真的會在府中蔓延。
“這群挨千刀的畜生,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惹怒那小魔頭?如今他們可是滿意了?呵呵……等著吧,等著一起下地獄!”
“老爺……有句話不知小的該不該講?”
臨時管家是原管家的二兒子,為人相對來說比較精明,在確定劉安讓他說之後,小聲的說道:“二爺那邊貌似有些事情瞞著您,前些日子……”
“怎麼回事?”劉安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道:“難不成……”
臨時管家不說話了,有些問題點到即止,要是擅自去攙和主家的事情,那是找死。
作為家奴,就的有個家奴的樣子,意見能提,但絕對別去下定論,事情能說,但絕對別去拿主意,那隻會體現的你心機深沉。
“看來不是那小兒無的放矢,而是確有其事,老夫不冤,老夫不冤啊,呵呵……”
劉安仰天長嘆,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決斷,匆匆寫了一份信,交給了新管家,讓送出去。
信是給劉華的,當他接到之後掃了一眼,憤怒的快要吃人。
“看看,你們看看,小爺我冤枉他們了?好!那就別怪我。”劉華將快捏碎了的信拍在了李道宗的面前,道:“北城十里,藏的挺到位的。”
按照劉安的推測,如果此次事情和自己弟弟有脫不開的干係,那麼牛肯定就在那裡。窮鄉僻壤之中很難被人注意,尤其是山區,一旦被藏起來,尋找的時候無疑是在大海撈針。
就在此時,一個府兵連忙跑了進來,道:“少爺,長安城街道上有人開始賣符水了,而且……而且……那群人說……說是少爺您就是瘟神。”
“哼,終於跳出來了!給我將這些人盯緊了,他們很快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他將目光落在了李道宗身上。
邪教,在後世那是恐怖主義。
對付這些人,不是某個人的義務,而是需要官府的強力打壓。
忽然崛起的邪教很詭異,他們半遮半掩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現如今越發的膽大了,從而敢對救命的稻草都開始下手,在產生巨大的恐慌的同時,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至於是什麼目的,劉華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