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沉默了,看了一眼老爹。
“看來,是你的意思!”李淵自嘲的冷笑:“朕,真生了一個好兒子,殺的人已經夠多了,雖說當皇帝,你比我合適,但……你卻比我這個開國皇帝還要嗜殺。”
此話一出,讓李世民的眼神之中閃過了難受。
他注視著已經蒼老的父親,良久不語。
“怎麼,怕史書上用難聽的話來評價你麼?”李淵輕輕笑了,道:“怕什麼?都幹了,還在乎這個?”
“父皇,兒臣自問當初沒做錯什麼,敢問,為什麼,難道,朕真不堪到如此?”李世民咬牙切齒的盯著李淵,問道:“你怪朕,沒錯,是朕做了那等人神共憤的事情,可螻蟻尚且還有偷生之慾,何況是朕!大哥雄才大略麼?仁慈?呵呵……”
“死了的人,何須再提?朕只問你,裴寂!”
李世民沒有再多說。
“好,好的很!”
李淵知道,李世民是鐵了心的不會讓步。裴寂,已經是必死的了,一個小兒暴開啟國功臣明顯有些不對,他李淵難道看不出,這是李世民的意思?
“朕只想問,為什麼?朕已經威脅不到你了!”李淵站了起來,作勢欲走,問了一句。
“父皇……他們,不曾歸心!”李世民猛然抬頭,眼神之中全是冷意:“大唐的江山,不該是世家豪門說了算,您不敢做的,就讓兒臣來做!所以,有些人就不該吃裡扒外。”
李淵沒再說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屋外,大雨磅礴,二皇相會,外面沒人敢偷聽。
包括長孫皇后在內,都老實的站著,等候著。
直到李淵出來,是長孫皇后親自給他打了傘。
他停住了腳步,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灰髮,道:“今時不同往日,這冷冰冰的皇宮之內,沒幾個貼心的人了,最後的一批老人,也將會埋葬在權利的慾望當中。”
“父皇……”
長孫皇后流下了眼淚,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
“你已經做的夠多了,也無需覺得虧欠朕什麼,至於她……”李淵的目光落在了臨海公主的身上,道:“罪不及皇家人,莫要在讓李家人的血流了。”
李淵仿似被抽乾了最後的力氣,在說完這話之後,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他顯得更老了,頹廢之中盡顯風燭殘年,隨時都會被這暴雨給熄滅。
長孫皇后儘可能的將傘往他的頭頂挪了挪,讓自己暴露在暴雨之中。
雨水無情的在臉上劃過,浸透了她的衣衫,縱然讓她那玲瓏豐滿的軀體全然暴露,但……她身體上的難受,依舊無法和心中的痛苦相提並論。
很多事情說不得誰對誰錯,大勢所逼之下,沒幾個人能獨善其身,皇帝是,她是,那個劉華也是!她無需問為什麼劉華會忽然發難,但她敢保證的是,李世民裝昏迷的目的,就在這裡。那位裴大人,困獸猶鬥,做了最後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其實……裴寂自己比誰都清楚,他贏不了!
而李淵今天忽然跑來,這不會改變李世民什麼,反之,只會加重李世民對裴寂的惡感,就越發的不會放過裴寂的。
“對了,還有一事!有時間的話,讓那小子進宮來朕哪裡一趟。”李淵忽然回頭,淒涼的笑了笑,道:“聽說象棋,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發明,也想聽聽科學一派,到底走到了什麼樣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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