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想到,劉華會動手打人。
而且一上手會有這麼大的戾氣,差點把裴寂當場打死!
若不是劉華的手骨折了,劉華絕對會拼著最後一股子力氣,將裴寂給幹掉。
一干跟著裴寂而來的狗腿子們沉默了,也恐懼了!
這麼兇殘的主,他們沒見過,畢竟裴寂的身份就放在那裡。
“公子,你還是稍微的悠著點。”公孫黎看著劉華有些抬不起來的右手,有些心疼,道:“打這種老匹夫,只會髒了自己的手!”
“一再的忍讓,他們覺得小爺拿他們沒辦法!”劉華暴怒的冷哼,道:“這一次,他裴寂硬要往槍口上撞,那就別怪小爺隨了他的願。”
公孫黎沒再說話,其實很多事情不用她提醒,按照劉華的智慧,怎麼可能不知道。
裴寂畢竟是太上皇的拜把子兄弟,當初同睡一張床,玩同一個女人,可以說……身份至高無上。如今雖然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李世民依舊對這位還是多番的忍耐,若是一旦鬧起來,躲在深宮處造小人的那位老糊塗,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走了人形的裴寂被一干家丁們抬到了裴府,一下子讓偌大的家庭炸了鍋,裴氏顫顫巍巍的被攙扶了出來,一看見陷入昏迷的裴寂,發出一聲悲鳴,人就暈了。
一些如夫人也是慌了手腳:“到底是誰,那個挨千刀的竟敢這般?”
“快請公主殿下,讓公主殿下做主啊!”
裴寂之子裴律師在外地為官,兒戲臨海公主自有公主府,不會住在裴家。如今裴寂昏迷不醒,裴氏也暈了過去,要是沒個主事的,這裴家的天只能說是塌了。
臨海公主作為李淵的十六女,談不上如何的受寵,可畢竟是帝王家出生,其身份就高人一等。被簇擁著進了裴家,一張臉陰沉的快滴出水來,人往那邊一坐,對著一干斷了腿的下人們呵斥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嚇破了膽的下人們一番說辭,其中略有添油加醋,不過……劉華就是那麼幹的。
“好個無法無天的無禮畜生,當真欺人太甚,你等且等著,我這就進宮求見陛下,必須要討個公道。”臨海公主起身帶著人去了,進了宮之後第一時間求見皇后。
長孫皇后也已經得到了稟報,暗罵劉華小兒真會找麻煩,不過……裴寂這時候找劉華,所謂何事?兩家的關係沒那麼好,而且劉華動手打人,肯定有著不同凡響的事情發生。
臨海公主一見到她,跪倒在地就哭,那聲音委屈的是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妹妹,陛下病體未愈,怕是不能見你,但這事不小,讓本宮來做主的話,難免會讓外人說三道四,不如這樣,且等他個三五日,陛下醒來再做計較,如何?”
“娘娘,皇兄這般,本就和那小子脫不開干係,再說我皇家的臉,怎能不顧著?”臨海公主很不樂意,道:“如今受人欺凌,若是傳出去,這讓世人如何看待?”
長孫皇后的臉冷了。
臨海公主看在眼裡,氣在心裡,也不是不識趣,道:“皇嫂,請允許我見見父皇,好些日子不見,做子女的實在是有失孝道。”
從娘娘的稱呼變成了皇嫂,這無疑是在粉刺長孫皇后胳膊肘子往外拐,所謂子女?在皇家而言,這就是笑話,無非就是想要用李淵的身份來壓一壓長孫皇后。
長孫皇后裝作沒聽懂,笑眯眯的說道:“應該的,你也難得進宮一趟,晚些時候就留下用膳吧!”
臨海公主懵了,不過她還是掩飾的很好。
大安宮內花好月圓,奴僕如雲,確切的說是美女如雲。自玄武門之變後,李淵就不曾離開過這裡一步。他這個坐了九年的皇帝,只有開國皇帝之名,卻無皇帝之實。就拿行政來說,在近兩年裡,差不多被那個強行奪位的兒子給廢的七七八八。
無所事事的老人身穿龍袍,每日裡喝酒度日,頭髮亂糟糟的有些不修邊幅,大冷天的還敞開了衣領,一副魏晉狂士的模樣,興之所至,就對著自己身邊的女人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