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仁,賞樂講究的是心靜。心若不靜,這重金屬樂器入耳就變得嘈雜,在這一點上,你不如劉華那小子。”
周安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躊躇半響,道:“世伯,士林近期有謠言流傳,說是您……”
李道宗擺了擺手,打斷了周安的話,坐直了身體後嘿了一聲,道:“果然不出老夫……我所料啊,蕭瑀那老匹夫果然給小鞋穿,只是沒想到手段會如此下作。”
“哦?看來世伯早有準備。”周安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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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宗站了起來,扶手站在亭子旁邊,道:“上那道奏摺的時候劉華那小子早就勸過我了,事關重大應該直接御陳陛下,可凡事無規矩不成方圓,繞過了中書省兩位宰相就壞了規矩。”
“你應該覺得,此事就應該聽劉華小兒的,但以我現在尷尬處境,若還不避嫌,只能落人口實,最後連陛下都難以善了。伯仁,為人臣者自有其道,盡忠職守乃是本分,若是越了那條線就不得善終,你可明白?至於士林傳言……哼!小手段爾,我這懶散之人連陛下都不管不問,他等豪門世家的走狗,又能如何?”
周安聽的一陣尷尬,這位現在的思想早就被人給帶壞了,一棍子席捲了天下讀書人,罵的可真夠難聽的。
不過周安清楚,李道宗是真的不在乎。凡事一旦無所求,就無所畏懼。李道宗連高位如今都不眷戀,何恐於悠悠眾口?
“話雖如此,世伯還是上心一些,免得小人作祟,到時候討不得好。”
“伯仁,你這話說的虛偽,就應該說的直接點。劉華小兒昨日個還說,這就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周安額頭升起了黑線,咋就張口閉口離不開劉華小兒?
感情你中了這貨的毒?
“世伯教訓的是,侄兒記下了!”周安還能說什麼?不過奇怪的是,他今日個沒見到劉華,不是說這一老一少形影不離麼?
“記下就行了,你且去吧,明日個過來做個見證,劉華小兒與老夫打賭,說是要製造個能留住聲音的東西出來,賭注可是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周安還真被嚇了一跳,暗道一聲好手筆:“可這能留住聲音的東西是何物?”
“劉華小兒稱之為留聲機,是為公孫小姐準備的。”
公孫黎此時停止了彈奏,起身對著李道宗和周安福了福,道:“只因前些日子奴的固執得罪了媽媽,鞠芳樓為此而評選花魁。劉公子不忍見奴吃虧,故而才會做這物事。”
周安有些暈菜,感情就因為這個?
你可真夠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了,但你要做個什麼留聲機,也未免太過扯淡了吧?
這天下的事物都是有定律的,如果你連聲音都留住了,那還了得?
是不是過些日子,你連人影都能留住?
跟著周安前來的幾個儒生竊竊私語起來,期初他們以為這是個玩笑,如今透過公孫黎的語氣,得意肯定這不是個玩笑後,表情變得及其精彩。
“那少年郎豈不是痴人說夢?”
“我看這叫大言不慚,留聲機?這天下有那玩意?”
“要是他真能造出那等物件來,林某不才,往後吃那排洩物。”
“這話可是你說的!”
恰在此時,劉華帶著莊婷大步流星的走來,一聽幾人的對話,臉冷了下來,指著那瘦弱的儒生,道:“別到時候說話不算數。”
姓林的儒生自有傲骨,一見正主兒聽到了他的議論,也不避諱狡辯,倨傲道:“林某人言出必行。”
“喲呵,還真來個不怕死的!之前糟老頭子送我銀子也就罷了,如今來一個吃屎的,這好啊!公孫妹子,你這花魁爭奪賽熱鬧了啊!”
聽著如此粗俗不堪的言語,公孫黎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但也沒有迴避,連忙對著劉華行禮,道:“公子對奴恩重如山,此次花魁爭奪勝負已經無關緊要,若是……”
“哈哈哈……公孫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卿本佳人,有人憐憫自然是好事,如今連一個孩子都為你出頭,可喜可賀。”姓林的儒生大笑一陣,道:“你切放心,我等不是那種不知進退之人,只是這賭要是輸了……那……”
言語之中,目光淫邪。掃視在公孫黎身上不懷好意,氣的公孫黎臉色通紅杏目含煞,若是可以,她真想打死這個賤人。
“那個誰……帶著你的人乘著小爺我沒發火前趕緊的走,等到選花魁時咱們分結果。”劉華毫不客氣的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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