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份上,劉華要是還不理解那就是太蠢了。這群將門勳貴子弟明顯和房遺愛一群人不對付,所謂喜好那是平民玩的,在這些耳目裡全是朝堂事的貴族子弟眼中,感情要排在立場之後。
難免會讓劉華往文武相爭之事上聯想,畢竟這衝突起的有些莫名其妙。
秦懷玉在第一時間發出了邀請,矛盾瞬間展露。
“不學無術之輩,如何懂得文雅之事,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那邊的人怒了,毫不掩飾的呵斥,道:“我等請公孫姑娘,無非就是想再聽一曲,爾等聽的明白?怕是另有所圖吧!”
尖刻的說辭一棍子把在座的所有將門子弟給打死,毫不掩飾的指出,你等只不過是圖人家公孫黎的美色。
一干將門子弟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因為公孫黎目光剛好看了過來,目光固然平靜,但多了幾分冷意。
“真是讀了幾天書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你們那幾首酸詩算個毛啊,公孫姑娘切莫信了那群偽君子的胡說八道,吾等就算不精通音律,但也絕不是道貌岸然的登徒浪子。”
劉華感覺這貨就缺根弦,順著對頭的話往下去說,給人家解釋?
你解釋個毛啊,你難道就沒聽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麼?
“各位世子,奴家只不過是一個青樓的官人,當不得這份抬愛,妾身身子不適,一曲之後頗為勞累,且容告退!”
還好公孫黎是個聰明人,沒有因為這邊犯錯而直接拒絕,這是不願意趟這渾水的意思。
“公孫姑娘且慢,我等是久聞姑娘財色雙絕,此次也非空手而來,既然姑娘勞苦,就不防收下吾等一番新意可好?”
房遺愛輕搖摺扇,揹著手走到了窗前,也讓劉華看清了長相,恨不得上去抓花了這張人神共憤的臉。
沒錯,劉華這幅皮囊遺傳了劉張氏的容貌,已經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俊哥兒了,但和人家房遺愛一比,這特麼讓人很難受。估摸著,眼前這位公孫黎是漂亮,也絕對比房遺愛漂亮到那去。
甚至劉華很想送這傢伙一塊鏡子,沒事幹就看自己,免得出來和別人搶姑娘。
“哦?房公子有心了!”公孫黎在笑,那彎彎的眉眼已然出賣了她的內心,畢竟面對一個漂亮的男人,是女人就拒絕不了。
“來人,筆墨伺候!”
隨著房遺愛一聲令下,大夥兒差不多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文人嘛,不就喜歡那個調調?尤其在煙花之地,寫上幾首詩詞,傳出去也好聽。
再加上,他沒辦法和這群將門子弟比有錢,誰讓他經常逛青樓呢。
沒多久便有人將裡面出產的詩詞傳了出來,一旦朗誦出來,引得無數人叫好。不得不承認,初唐的文人們已經開始展現出了該有的強大,至少以劉華那半吊子詩詞鑑賞水平,也挑不出多少毛病來。
“遺愛兄果然胸有溝壑,這等大才讓我等佩服。”眾人紛紛恭維。
一首首的詩擺上桌面,讓將門這邊的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指望這群人寫詩,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來的靠譜。
“好詩!”程處默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口,居高臨下看著公孫黎,道:“月宮仙子這個稱呼,倒是實至名歸,就是有些高冷了些,顯得太過於不食人間煙火。程處默沒有遺愛兄那般詩才,但前些日子得了一把古琴,不妨過些日子送於公孫姑娘,也算是一樁美事。”
劉華聽的有些暈乎,程處默竟然赤果果的用物質財富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