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屁事!”劉華舒坦的轉了個身子。
李道宗腦門子爬滿了黑線,真想抽這貨一頓。
“禍是你惹出來的,怎麼收場你必須得給老夫一個交代。”
劉華很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他讓長安城的鹽假降了,你這當官的老頭不來感謝他,反而來興師問罪?
萬惡的官僚主義啊!
“你給老夫起開!”
李道宗看著他在躺椅上優哉遊哉的,心裡一股子氣怎麼都不順,猛然間撲上去就把劉華給拉了起來,自個兒躺了上去。
“我去,你要點臉成不?”劉華氣急敗壞。
“咦,還別說,這東西不錯!”李道宗用腳一顛,椅子開始搖啊搖,舒服的閉上了眼。
“兩百兩銀子,喜歡我找人給你做!”
“沒有!這個老夫要了。”
老流氓耍起橫來,就徹底的不要臉了。劉華沒脾氣的坐在了大妞旁邊,優哉遊哉的喝茶。
“粗鹽的價格升了,窮人快吃不起鹽了!”李道宗嘆了一口氣,道:“雖然細鹽的價格是降了一半之多,但……”
“哦!”劉華點了點頭。
“哦是幾個意思?你必須要給老夫想辦法解決,不然扒了你的皮!”李道宗被劉華這死豬不怕開水燙,開水越燙人家越浪的姿態給惹毛了,猛然坐直了身體,怒目而視。
“你吹什麼鬍子瞪什麼眼?你都跟我學了大半個月了,感情我這段時間對牛彈琴了?”
李道宗起身,甩手在他腦門子上拍了一下。
“哎呦,別打了!”劉華疼的直咧咧,捂著腦門子,道:“都給你講過什麼叫市場供需關係,商人逐利,粗鹽的價格一旦上去了,自然會有商人運粗鹽進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整個長安街都是粗鹽。”
李道宗一愣,猛然想起,貌似劉華給他說過這個規律的,只是自個兒急了,忘了這麼一茬,現在想來,倒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再一次的躺在椅子上,李道宗顯得心平氣和,嘆了一口氣,道:“老夫調查過你,在你被打個半死之前,連大字都不識幾個,為何昏迷了個把月,猛然就知道這麼多?”
這一直是李道宗想不明白的地方,為了這個疑問,那些個探子,差不多快把劉華祖宗十八代給翻出來了,甚至連如今解手幾次都登記在冊。
“想聽實話?”
李道宗惱怒的道:“廢話!”
“廢話就是,我在昏迷之中,被一個老神仙傳道了!”
“你討打是不?”
“別別別!”劉華是真怕了這老流氓,連忙投降道:“其實呢,是我爹教我識字,我自個兒撿到了幾本書,瞎捉摸的!”
李道宗的眼睛又瞪圓了,嘴唇哆嗦,有打人的衝動。
“我說老頭你講不講理,你都說了聽廢話了,我都講了真話好不好?不信你自個兒看,就是這本書上學的。”
說完,將自己做舊了的經濟學拿了出來,丟在了李道宗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