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同樣也念著他嗎?雲鶴九搖了搖頭。他也想相信穆陽的話,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從顧西辭平日裡對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她雖然接受和他成為朋友,但對他根本就沒有男女之間的意思。顧姑娘,並不喜歡他。
見穆陽一臉焦急,怕他走了日後會後悔一樣。
雲鶴九一反常態的笑了,道:“穆兄,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後悔了。若日後有緣的話,我和顧姑娘自會有機會相見的。”
穆陽絲毫沒有因雲鶴九的話,放棄阻攔他離開。
他這時也不搖扇子了,沉聲道:“雲弟,機會難得。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不去見一面怎麼說的過去?”
雲鶴九笑著說道:“我前不久讀了《王子遒雪夜訪戴》,那裡講東晉書法家王獻之在一個雪夜,忽來興致,競從山陰家中出發,披蓑泛舟過剡溪,去尋訪好友戴安道。待至戴家門口,卻轉身吩咐泛舟而歸,不敲門,不會友。人問其故,答:乘興而來,興盡而返,我又何必見安道呢?”
“古人尚且如此,我如今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不也一樣很好嗎?我又何必去見顧姑娘呢?王獻之瀟灑不羈,一直是吾輩楷模。他凡事講究不問結果,但問過程。那麼我又何必去糾結該不該去見顧姑娘一面呢?我既然享受了過程。結果如何,對我來說,已並不重要了。”
穆陽見他說的有理,也就痛痛快快的放行了。
只是他們還沒有離開,就看到遠處有一個陌生公子匆匆忙忙的趕路。朝他的前進方向看,他似乎要去顧西辭家。一時好奇的穆陽,攔住了雲鶴九,不讓他離開。
等那名陌生的公子走近,穆陽也看清了他的樣子。
那名陌生的公子長的甚是俊美,就算與雲鶴九相比,也並不遜色。
他著一身黑色錦袍,玉冠束髮。鼻若懸膽,唇如塗丹,膚如凝脂。不過令穆陽印象最深的,是他的那一雙丹鳳眼,幽深至極,似乎藏著無限心事。表情也盡是冷冽,如刺骨寒風。
他大步來到顧西辭家門口,想直接進去,但卻被一個人攔住了。他抬頭看過去,只見穆陽搖著扇子,笑的好不風騷。
他眉頭跳了跳,問:“公子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攔著我?”
穆陽笑著道:“不知這位公子是屋子裡的那位姑娘的什麼人?為什麼要進去?”
趙楚一默,他也不知道目前他跟顧西辭算什麼關係。未婚夫妻,不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訂過婚約。顧西辭喜歡的人,不是,顧西辭應該恨死他了。
可是他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從眾多世界中找到顧西辭。就讓他這麼放棄,實在說不過去。
各位看官沒看錯,那名陌生男子的確是消失很久的趙楚。
趙楚當時差點就被系統給殺了,幸好這時一個傻白甜系統突然出現,與他繫結,救了他一命。
可趙楚卻巴不得他那時當場就死亡,說什麼也不和這麼一個傻白甜系統繫結。
那個傻白甜系統是真正的傻,白,甜。趙楚問了它那麼久,它從哪來。可那個傻白甜系統只會說不知道。問它為什麼和他繫結,那個傻白甜系統說那是意外,它剛開始看中的是旁邊的顧西辭。見他快沒命了,想先救他,卻意外和他繫結。
趙楚默,說了半天,他只是一個打醬油的。
那個傻白甜系統卻一點也不因為綁錯了人而心傷。它興致沖沖的對趙楚說:“宿主,你長的也不差啊!比起我剛開始想繫結的那位,也不遜色。”
趙楚氣極,道:“你有沒有常識?我是男人,她是女人。這怎麼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