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要說的,給你的好東西,另有別的玄妙!”
李峰年說著,凹陷的眼珠警惕,左右環視。
隨後,他將餘缺拉進屋,用火柴艱難點起一根蠟燭,炙烤在那羊皮卷的背面。
於是,頓時。
餘缺只見,那本破舊,暗沉複雜的山形地圖卷軸上,竟是又兀地浮現出了一條嶄新的路線軌跡,閃著金邊!
“大黑山中,機緣很多,但危險,禁忌的地方更多!”
“可是,這麼多年,由我李家無數武人獵戶,卻是已經用血淌出來了,一條深入‘禁區’的方法,確保不會受到妖獸伏擊!”
餘缺聞言,看著,眸子中有些驚意,忍不住問道:
“您年輕時去過?”
“三次!”
李峰年伸出三根蒼老的手指,語氣沉重而得意,感嘆說道:
“那地方,處在大黑山內圍,當真是無比兇險。”
“山中各處,都流動著火泉,地疝毒霧,不定期地噴發,遮天蔽日的大妖無盡。”
“若是透過尋常手段,一般人肯定是到不了的。”
“我年輕時,小心去過三次,從裡面發現過不少珍稀的靈草,寶物,只是大多隻敢看,不敢碰,怕引起意外動盪。”
“只是順手,摘過幾株‘玄階’的靈草,直接吃了,不敢往出賣,怕惹人眼紅!”
餘缺聞言,淡淡啞然。
玄階靈草,在普通凡階藥草,與黃階靈草之上。
就跟鍛造出的,玄階寶器差不多,那是真正珍貴的東西。
“如此說來,有這種晉升路徑,您怎會……”
餘缺看著老人,欲言又止。
他能感受到,如今的李叔體魄,風燭殘年,氣血已經快要枯死。
全然不像,一個正常強大,吃過玄階靈草的武人,六十來歲時的模樣!
“因為受過傷。”
李峰年嘆了一聲,隨後苦澀地將所有經歷,都如實告知給了餘缺了。
原來,他年輕時,並沒有什麼修行天賦。
只是靠著這幅地圖,山中採得的靈草機緣,硬是顯化出了一絲‘金肌玉絡’的異象。
隨後,他便是在這個境界,兜兜轉轉,卡了二十來年,都一無寸進!
“但,我不甘心。”
“所以,我四十來歲的時候,決定再冒險一次,深入那大黑山禁區中。”
“想摘得一株,生長在火泉畔,氤氳霞光,從未敢觸碰過的‘仙草’!”
“但,也就是那一次,令我付出了無比慘痛的代價!”
“那株仙草,甚至在我還沒摘到它,距離三丈遠的時候,突然‘活了’!”
李叔說著,褪下衣衫,向餘缺展示了自己全是燒傷疤痕的背。
其中有幾塊肉,至今都是焦黑,彷彿是‘死’了,又不掉下去。
李峰年情緒低落,心有餘悸地嘆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