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還有一個事,小姨對男人有些不假辭色......陳大哥......您還要多多擔待。”
佐千千這次說的很沒有底氣,小姨自從成了寡婦之後,非常厭惡男人,且性格也極其強勢,她認為女人不比男人差,男人能做的,她同樣能做。
獨自一人撐起整個門面,表面上是風風光光掌櫃的,但私下裡見過小姨好幾次偷偷的抹眼淚。
陳息不置可否,還是那句話,她的秉性與我何干,但為了讓佐千千放心,故意微微一笑:
“沒事,待會我儘量少說話。”
見陳息這麼善解人意,佐千千十分開心:
“那就說好嘍,陳大哥可不許生氣哦。”
“好好好,都聽你的。”
小姨家離鋪子不遠,兩人說話間便到了門口。
管家見是佐千千帶著一個男人來,先是詫異一瞬,隨即一臉熱情的招呼二人進了府門。
小姨的家很大,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穿過前廳,踩著石板小路進了內宅。
屋子很是寬敞,木料都是用的上等紅木,屋內焚著香。
輕輕嗅了幾口香氣,陳息微微皺了皺眉,但沒有說什麼。
兩人進屋時,已有一老一小正在為一女子診脈。
老者鶴髮童顏,長長的白眉耷拉著,下頜白鬍子順到胸前,面色紅潤很有光澤。
此刻老者單手搭上女子脈門,雙目緊閉,兩條眉毛時不時顫動幾下。
老者給女子診脈,旁邊站著一個小姑娘,大約十六七歲,長相很清秀,手裡拿著紙筆肅然而立。
被診脈的女子面板白皙,眉眼精緻,雖是一臉病態,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漠。
但怎麼看怎麼有點彆扭。
陳息微微眯著眼,按道理說這應該是個大美人啊,雖然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但不至於讓自己看著彆扭啊。
再細細一打量,他笑了,原來女子的鼻子有些歪,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我說的嘛,可惜了這麼個冰山大美人,都是這歪鼻子給鬧的。
女子聽見屋裡有人來,睜開了雙眼,見到佐千千後展顏一笑,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她坐。
瞥到她身邊還站著個男人,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喜,轉瞬間變換過來,對著陳息點點頭。
她這一表情變化絲毫沒逃出陳息眼裡,怪不得佐千千提前給自己打預防針。
這女人果然有厭男症。
那種清冷的眼神說不了謊。
佐千千有些不好意思的拉拉陳息衣角,招呼他坐下,嘴巴湊到他耳邊用小手捂住輕聲道:
“對不起啊陳大哥,我不知道小姨請了郎中。”
陳息搖搖頭表示不在意,既來之則安之,待會郎中給小姨看完了病,自己打個招呼便告辭。
閒著也是閒著,四下環視一圈,屋內很是整潔,傢俱有些少,顯得很是空蕩。
牆壁上掛著一幅字畫,畫的是山水,水平也就是剛入門的樣子,字跡娟秀顯然是女子所寫。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陳息看了一圈便失去了興致,索性閉目假寐,思考著深山居所佈局以及鹽礦的開採。
女子見陳息打量她的屋子,眉頭皺了皺,好沒禮貌的傢伙。
要不是千千帶來的人,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等張神醫為自己診完了病,一定要督促千千,少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自己這陣子經常發病,沒工夫看著千千,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瘋,必須要好好管管,不然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姐姐。
女子情緒有些波動,張神醫放下搭脈的手,緩緩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