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長河在外頭做生意的那些年裡,也偷偷地幫襯著她們家。
這些她都知道…
可莫氏是個典型的傳統女人,雖然知道丁全的好,可已為人婦也不會再想其他,也不會對他生出什麼感情。
可今日…
心裡的情緒一言難盡…
“哈哈,沒想到你這人還挺痴情的,這麼多年未娶,怕是一直在惦記著她吧!不對,說不定你們兩早就暗中搞在了一起,嘖嘖…”
蘇長河今日有些喪心病狂,簡直如同瘋子。
蘇子清緊緊地用手箍著他,眼裡染了血紅,如今的爹,自打跟著那女人出去時,便不再是他記憶中的爹。
“爹,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今日你傷了丁全叔,我會報給衙門。”
在這個年代,故意傷人也是罪,要是不舉報倒還好,官府裡也不會閑著沒事來查這些。
不過,蘇子清說這樣的話,顯然是要將這事兒鬧到官府裡去,讓蘇長河吃一吃牢飯。
蘇長河這會子倒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看著蘇子清,眼裡全是恐懼,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
“子清,我可是你親爹,有你這麼對親爹的嗎!就不怕別人在背後恥笑你!”
蘇長河語氣裡帶著些急切,畢竟說到衙門,自然是怕了起來。
蘇子清看著這樣一個男人,他小時候崇拜過的男人,如今成了這個樣子。
不是自己狠心無情,只是,被他紮傷了心…
“蘇伯伯,今日我孃的事,想必大家都瞧見了吧,他抓了我娘想要銀子,不得逞後又想殺我娘,要不是方才月川那一踢,和丁全叔叔的這一擋,眼下我娘怕是兇多吉少,雖然我知道自古以來百善孝為先,可出了這樣的事,我也顧不得什麼孝了,要是袒護我爹,我娘便得不到公道,這可是愚孝。”
蘇子清雖然沒有上過學堂,可道理還是懂的。
方才這一幕大家也是看見了的,那蘇長河確實想要傷人。
蘇裡正自然明白他想要說什麼,其實這件事他就想著要秉公辦理,交給衙門,遲遲不開口是怕蘇子清會不同意。
如今蘇子清都同意了,他自然不會說什麼。
“我知道。”
他說了這三個字後,又對著蘇長河開了口,眸子裡全是鄙視和不屑:“蘇長河,在我看來,你真的算不上一個男人,今日就先將你關在蘇家祠堂裡,等明日一早便告知衙門。”
蘇長河徹底傻眼了,見著求兒子不成又打算求莫氏。
“月蘭,月蘭,我不是有意的,方才我那一下竟然不受控制了,月蘭,你勸勸子清。”
“蘇長河之前我與你情份已盡,可沒想到這次竟然用了這樣的卑鄙的手法,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便是瞎了眼找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人做丈夫!”
蘇長河面如死灰,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如今莫氏找到了,便也該回去了,丁全的傷不深,只上了些止血的藥材,也穩住了。
只是因著今日的事,沒想到日後在沛縣上竟然成了一段佳話。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當下,蘇家村的人押著蘇長河浩浩蕩蕩地回了蘇家村,因著村子裡好多家的男人這次都出去 尋莫月蘭去了,一個兩個的都在家裡盼著,眼下聽到外頭村裡的動靜,一個兩個的跑出來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