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這會兒倒沒有先看他,只是將目光投在了蘇安兒的身上,畢竟他家這四弟,如今都已經二十五了,也沒有看見身邊有個女人出沒,所以對於蘇安兒倒也是好奇得很。
蘇安兒看著那男人,模樣倒是和鄭司南長得有幾分相似,只是眸子裡帶了些薄情和算計,如今這麼盯著她,讓她十分不舒服。
不過,她倒也沒有表露出來,眸子淡然地與她對視。
可就在這會兒,分明是瞧見了對方眼裡的憤怒,這倒是讓蘇安兒有些詫異了,畢竟這樣的情緒太強烈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憑心而論,自己似乎真沒有招惹過這麼一號人物。
無端地就這麼恨自己,沒有那個必要吧?
鄭司空看著蘇安兒只覺得這丫頭的眼睛像極了那女人了,雖然只見過一次,可那女人倒是被自己給記下了。
退了自己的親,同時還跟一個烏夷人跑了!讓他那一年幾乎成了鎮上人的笑柄!這事兒他無論如何都是忘不了的!
雖然知道眼下這個小丫頭不是她,可看著那對眸子,沒來由地恨了起來。
“四弟,這是金屋藏嬌啊,而且一藏還是兩個…”鄭司空語氣冷冷的,沒有什麼溫度。
“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只不過是我的朋友。”鄭司南也不想同他多說,只是方才大哥看著蘇安兒神色,明顯有些不對。
只是眼下也沒有多想,開口同他說了起來。
蘇安兒這會兒也不想摻合這事兒,人家兩兄弟的事兒,她可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參與,只是看著兩人的相處方式,也知道這兩兄弟平日裡怕也是感情不合。
不過,這些只是自己腦子裡的想法,鄭司南家裡是如何樣子,也不關他什麼事兒。
只拉著秦小花離開了。
等到邁出霓裳樓才想到方才自己如何不找小玉來問問的,看看這人為何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意見?
……
霓裳樓,鄭司空看著蘇安兒離開的身子,倒是有了計較,不管這姑娘同那賤人像不像,就憑著和四弟這關系,他定然也要好好去調查一翻。
如此一想,心裡的情緒也恢複了過來,對著鄭司南開口說了起來:“四弟,娘讓你回去一趟,給你說了門親事。”
鄭司南皺了皺眉,他是鄭家的庶子,親娘早死了,在鄭家兒子女兒眾多的人家,他一個庶子,又沒有娘親,過得比丫頭下人還不如。
從小他便想要拜託鄭家,所以才千辛萬苦地攢了些銀子開了這家鋪子,如今整個鄭家不敢輕視他,不但這樣,倒是反過來想要拉攏他。
“我孑然一生便可以,倒是讓娘親費心了,再者,我自己的親事,自己挑…”
鄭司南開口說了起來,眸子裡並無任何異常,那伍氏不知道塞了多少女人在自己這裡來,如今想必要是說了她哪一個遠房親戚吧!
“四弟,你別不知好歹!你是不是喜歡方才那姑娘?”鄭司空開口說了起來,語氣裡含了些恨意。
手也不自覺的緊緊攥了起來。
“是又如何?”
鄭司南開口說了起來,他倒不是對蘇安兒有感情,倘若真是要說感情,也只是欣賞。
便並無其他了。
眼下這樣,不過是為了堵住鄭司空的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