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雖然你現在已經不在這裡工作了,但大家夥可都沒有忘記你,大家都很想念你呢。”
菲德爾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啤酒,一邊喝著,一邊笑看著範畢莊和酒客們擁抱閑聊。
送走了有一個上來擁抱的老朋友,範畢莊轉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搖頭笑道:“我也沒有忘了這裡,沒有忘記大家夥。你知道的,菲德爾,我是在這裡長大的。很多事情,是永遠印刻在骨子裡的。”
菲德爾點頭,笑著道:“我猜想這一次你可能會回tongs來看看,原以為你會在賽後,沒想到賽前你就過來了。”
“回到家了,不先來看看大家夥,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有些等不及了。”範畢莊回應道,看了一眼不時往這邊投注目光的酒客們,大家夥此刻都是興致盎然的談論著,交談的主角自然是重回tongs的範畢莊,“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大家看起來,都很不錯。”
“當然不會有變化,tongs酒吧數十年如一日,一直都是這樣的和睦熱鬧,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早就習慣了每天晚上來這裡坐坐,聊聊天,喝上一紮啤酒。你知道的,普埃塔先生並不在乎這家酒吧是否能夠盈利,只是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們而言,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的父親,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酒吧會一直存在,一直營業下去。”
菲德爾說的很平靜,範畢莊似有所感的點頭認同。
或許在幾十年前,或者是一百年前,tongs酒吧最初開張的目的就是為了盈利,但是隨著普埃塔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家小酒吧所能賺到的金錢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但普埃爾家族的人,卻依舊將這家酒吧傳承了下來,因為這是他們家族起步的地方,同時也是這裡的人們寄託了深厚感情的地方,人們習慣了在這裡喝酒聊天,放鬆心情,舒緩一天的疲勞,而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後輩,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也早已成為了這裡的一份子。
無論在外面是做著什麼工作,是什麼身份,但是進入tongs,大家都可以卸下虛偽的面具,在這裡,大家只是這個家庭中很普通的一份子,大家都是……一家人。
範畢莊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和菲德爾輕松的交談著,而菲德爾也是帶著笑容和範畢莊談論著這座城市的新鮮事,還有tongs酒吧最近的近況,還有酒客們鬧出的糗事,比如尼爾森大叔醉酒之後在垃圾堆裡睡了一整晚,比如納多在街上游蕩的時候,卻倒黴的碰到了巡街的便衣警察,還有坎多斯,他因為忘了和老婆的結婚紀念日,被罰在家門口捏著耳朵跪了一整晚……
範畢莊也和菲德爾講了一些他的近況,他在生活中的一些瑣事。
這對老朋友將生活的點滴生活的趣事一一道來,就和從前一樣,只是閑聊,平淡而溫馨。
但相聚的時光註定是短暫的,範畢莊不可能整晚都留在這裡,菲德爾也明白這一點,畢竟範畢莊現在是一名職業球員,第二天還有比賽,他得回到酒店裡,和他的隊友們呆在一起。
在臨告別的時候,菲德爾第一次和範畢莊說起了有關於足球的話題。
“準備得怎麼樣了?明天的比賽有信心嗎?”
範畢莊點點頭,笑著說道:“當然。”
“那就好。”菲德爾點頭揮手,“那麼明天的比賽,祝你好運。再見,範。記得,常回來看看。”
範畢莊站起身,對著菲德爾點點頭,回身又向著酒客們揮手告別:“夥計們,咱們下次,再見。”
酒客們再度舉起酒杯回應。
“下次再見,範!”
“常回來看看,範!”
“範,祝你明天好運。”
當喧囂的聲音漸漸平靜,門口的風鈴還在搖曳,發出叮鈴鈴的清脆響聲,範畢莊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夜色中。
“真是沒想到啊,範竟然會在比賽前一天回到tongs。”
“不管怎麼說,能夠再次見到範,真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情。”
“其實原本我打算繼續支援巴塞羅那的,不過……偶爾改變一下陣營其實也不打緊。哈,我可不是支援皇家馬德裡,而是支援……範。”
“反正我們之中的大部分人也不會去現場,在酒吧裡,咱們所有人就算全部穿上皇馬的球衣,也不用擔心被巴薩球迷給打一頓。哈哈!”
“按理說,範是咱們的自己人,我應該支援他的,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為咱們的球隊加油鼓勁。”
“隨意啦!反正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我決定了,只要範來到這裡比賽,我就只會支援他!”
酒客們再次為明天該支援誰而議論起來,自範畢莊來了之後就消失不見蹤影的納多卻不知從哪裡又跑了出來。
而他重新出場亮相的造型,則是令得所有酒客們都為之臉皮抽搐。
“範呢?範呢?該死的,我來晚了嗎,範竟然走了?唉……”
穿著白色23號皇馬球衣的納多在酒吧大堂遺憾的大呼小叫,似乎正在為自己一番表忠心的行為沒有被範畢莊看見而懊惱不已。
見到酒客們目瞪口呆的模樣,納多得意的哈哈大笑。
“沒看見就沒看見吧,反正我可以用手機把我這身衣服給拍下來,然後發給範。哈,他會知道,我才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可是最支援他的那個人!”
“……”
酒客們再次無言,徹底的被納多的無恥程度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