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比賽時間裡,比利亞雷亞爾的後防穩若磐石,沒有給主隊太多的機會,相反的,在進攻方面,撈到機會出場的尼哈特表現得尤為活躍,雖然讓他戒酒戒色比殺了他還難,但作為職業球員,他自然也是想有著更多的表現,所以為了證明自己,他倒是格外的賣力。
他的努力也為自己在比賽即將結束前收到了回報,卡尼的射門被對方門將撲出之後,並未落遠,尼哈特機敏的補射,在取得進球的同時,也將比分定格在了1:4。
在連續戰勝了維爾瓦和西班牙人隊之後,比利亞雷亞爾又在客場力克曾經的超級拉科,在新年過後,潛水艇已經豪取三連勝。
範畢莊最終還是沒有撈到替補出場的機會,不過他也沒什麼不滿意的,球隊贏得輕松,幾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三分,能夠勝利就是最好的結果,其它的,不值一提。
只不過……
範畢莊和隊友們一起在球場中慶祝三連勝,大家都興奮的擁抱歡呼,哈維文塔和終於取得進球的尼哈特更是抱作一團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而阿巴瑞納,則是在歡騰的人群之外,看著大家的熱鬧,面色複雜落寞。
他似乎就像是一個局外人,熱鬧,只是屬於別人的,而不是他的。
範畢莊眉頭緊皺,心中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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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隊回到了小城,範畢莊還未來得及向哈維文塔求證阿巴瑞納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後俱樂部官方網站上的一則訊息就驚爆了他的眼球。
“感謝阿巴瑞納多年來為俱樂部做出的貢獻,他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職業球員,盡管即將分離,但我們必須要對他為俱一聲感謝。祝你好運,偉大的阿根廷後衛,你會在任何地方,任何一傢俱樂部,都繼續著你的成功!”
範畢莊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得到這個訊息的,當時的他還躺在床上,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他驚醒。
電話是尼哈特打來的,在電話裡,他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以及顫抖。好友突然的離開,讓他措手不及,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他,想必此刻的心態都是瀕臨崩潰的。
“範,範!你知道嗎?阿巴瑞納那小子要走了!他就要離開球隊了!天吶……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為什麼要離開?此前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出,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我……我接受不了……範,你在聽嗎?範,他的電話打不通,我去俱樂部找了曼努埃爾先生,他告訴我,阿巴瑞納已經離開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會不告而別?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不告訴我們這個訊息也就罷了,可為什麼,連最後一面的機會他都不留給我們……我們,真的是最好的朋友嗎?”
範畢莊呆呆的聽著從電話那頭傳來的略微慌張甚至是絕望的聲音,心底不好的預感終於成為了現實,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他也是猝不及防。
“或許,他是不敢面對我們這些朋友吧?或許,他只是不想在離別的時候,看見我們流淚的樣子。”
範畢莊只能安慰自己。
結束通話電話,範畢莊靜臥在床上,沉默了半晌,終於還是坐起,拿起了電話,撥給了哈維文塔。
“你早就知道他要離開的訊息,是嗎?”
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
範畢莊也沒有催促,靜靜的等待。
哈維文塔的聲音終於響起,語氣中透露著失望,還有……疲憊。
“有一次喝酒的時候,他說漏嘴了。他央求我不要告訴你們,他不是害怕大家會罵他會瞧不起他,只是,他不想看見離別時的場面。”
範畢莊繼續問:“這就是最近一段時間,你對他總是沒有好臉色的原因嗎?”
“算是吧,雖然早就知道他要離開的事情,但是……到了現在,我仍舊有些接受不了。很抱歉,範,我並不是有意想要瞞著你和卡赫,而是……”
那邊的聲音似乎是在苦笑,範畢莊倒是很理解哈維文塔的心態,兩邊都是好朋友,無論哪個選擇都是極其艱難的,尤其是在好友即將要離開的時候,文塔雖然答應了阿巴瑞納,但感情不能接受的他,也只能用“視而不見”來掩飾心中的悲傷。
“這就是足球,這就是最殘忍的現實啊。”那頭,哈維文塔低沉的嘆息聲再度響了起來,“有人來,有人走,在這個世界,不都是如此嗎?”
“他讓我向你和卡赫說一聲抱歉。或許大家不會原諒他,但是,他說,他不會忘記在這裡的時光,這是他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你,卡赫,我們……永遠是朋友。”
電話結束通話,範畢莊久久沉默,眼睛搖搖的看向窗外,金色的陽光已經灑落在了窗外的書上,光影搖曳。
是啊,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一切都那麼真實,也是那麼的現實,有人來,有人走,這,就是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