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範畢莊對重回加泰羅尼亞也是充滿了期待。事實上,從加盟比利亞雷亞爾之日起,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他也時刻在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現在一切都很好,他在比利亞雷亞爾勉強算是闖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他終於有底氣和信心去面對昔日的球隊,昔日的恩師和昔日的隊友。
至於說他對巴塞羅那的感情,外界或許會有多種版本的猜測,但單就他個人而言,他對其不說是深惡痛絕,但沒有一點好感則是肯定的。
重回巴塞羅那,面對昔日舊主,自己作何感想?
當然是沒什麼感想!老子可不會心慈手軟,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們領教領教自己的腳頭是多麼的硬氣。
當初不要我,現在我就要讓你們後悔!
當然,這樣的話並不適合直接曝光在鏡頭前,範畢莊用他那張死人臉對著記者們的話筒和攝像頭,只有淡淡的一句回應。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這樣的一個回答,讓所有記者都有種抓狂的沖動,就從這四個字來看,他們完全猜測不出範畢莊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態。
憤怒和冷笑?不像啊!
充滿溫情和感慨,也不對啊!
尼瑪,你就不能說得直白一點。你是對舊主恨得咬牙切齒,還是充滿了感恩之心,你倒是給我們說個明白啊!
遺憾的是,範畢莊卻是沒去理會他們抓狂的心情,轉身再度給了他們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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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在拉瑪西亞的預備隊訓練場上,青年隊主帥恩裡克坐在角落裡,放下手裡的報紙,輕輕的呢喃了一句。
別人或許不清楚範畢莊這簡單的四個字代表著什麼,但作為一手發掘這顆蒙塵明珠的恩裡克來說,範畢莊跟他相處了這麼久,這小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性格和脾氣,他是一清二楚的。
很顯然,範畢莊對巴塞羅那當初不徵召他,甚至明確告訴他他不適合球隊的做法,依舊是怨氣難平,毫不客氣的說,以範畢莊的小心眼性子,肯定是深深的忌恨巴塞羅那。
老實說,在看到自己昔日的愛徒在外面的世界越來越順風順水,名聲和能力也越來越大,恩裡克是極其欣慰的,但是在此刻,一想到,原本應該成為巴塞羅那的最佳新星的那個少年,卻要以敵人的身份,帶著複仇的心思重回故地,他的心裡又止不住的搖頭。
一邊,是他最喜歡的徒弟,一邊,是他所鐘愛且效力的球隊,兩邊都是不可割捨的存在,這讓他極其的為難,不知道該支援誰。
所以他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好友兼助手:“你覺得,範這個臭小子真的是要來複仇的麼?”
他還是心存僥幸,覺得其雖然在巴塞羅那生活得不愉快,但畢竟拉瑪西亞也算是培養了他,兩者之間應該還是有一點香火情的。或許,範畢莊只是單純的透過媒體在告訴他的老朋友們,他是要回來這裡比賽了?
“你在想些什麼,路易斯?我覺得你的問題很沒有必要。”比拉諾瓦還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不過卻是突然嗤笑了一聲,瞄了一眼報紙,淡淡嘲諷道,“你不應該問範是否是回來複仇的,你應該問,他能夠複仇成功嗎!”
恩裡克愕然,要論到對範畢莊的瞭解程度,他只能算第二,第一不用說,肯定是眼前他的這位好友,很簡單,他跟範畢莊都是一副茅坑裡石頭的臭脾氣,簡直是如出一轍。很多時候,他們都能清楚對方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這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頓了一下,恩裡克問道:“那你覺得,他能複仇成功嗎?”
“成功不成功很重要嗎?”比拉諾瓦又是嘲諷出聲,“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失去了一位能夠挑起球隊未來大梁的出色年輕人,那些白痴們,恐怕現在就已經在後悔了!”
“那些白痴”指的是誰,恩裡克不用問也知道。他和比拉諾瓦寄予了厚望的範畢莊,卻被自己的母隊所拒之門外,要說他沒有怨氣,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看了看比拉諾瓦,這位好友的怨氣也不小,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邊是一抹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