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場比賽的賽後全場最佳是給了上演帽子戲法的疊戈.弗蘭,範畢莊和裡克爾梅的表現都算是頗具份量,但弗蘭的三個進球實在太耀眼了,尤其還是連續兩場聯賽上演帽子戲法,這種表現,縱觀西甲聯盟的整個歷史,都不多見,他的當選實至名歸。
弗蘭是最受球迷和記者追捧的最佳球員,但範畢莊的吸引力也不差,不說他本場比賽的兩傳一射,實際上,新賽季開始之後,範畢莊的名氣和影響力都隨著他不斷出彩的表現而水漲船高,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話題人物,自然的,記者們對他的興趣也是極大的。
沒有任何意外,範畢莊剛剛走到場下,便被十數名記者團團包圍,各類長槍短炮蜂擁而來。
“範,恭喜你們贏得了今晚的比賽,也恭喜你們創造了球隊新的連勝記錄!作為本場比賽獲勝的大功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能說一下,你在場邊做出的巴掌手勢,是什麼意思嗎?這是你對球迷和某些人的挑釁嗎?”
“能說說你的第一個助攻嗎?天吶,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樣的一腳傳球,只有上帝才能做得到!撕裂了對手的整條防線,穿越了所有的防守球員,你是怎麼做到的,你認為是運氣嗎?”
記者們七嘴八舌的丟擲各種問題,範畢莊應對這樣的場面已經算是有不少的經驗了,說三分留三分,既要給記者們一些甜頭吃,也要注意自己的措辭,別什麼都往外爆料,否則這就是在坑自己了。
在範畢莊看來,應付記者實際上比踢一場九十分鐘高強度的比賽也不遑多讓,不同的是,前者是心累,後者是身體累。但要做出選擇的話,範畢莊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他的性格本就是對陌生人有些冷淡,但經歷的人情世故多了,範畢莊也耐著性子隨意的回答了幾個問題,當然,也都是淺嘗輒止。
好在範畢莊冷漠的性子,記者們也算是習以為常,只要範畢莊能夠做出一些回應,他們也能夠接受。
範畢莊應付了幾句,忽然推開身前的記者,目光看向了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記者,他對這名記者有幾分印象――事實上,不認得也沒關系,對方胸前掛著的記者牌已經說明瞭他的身份。
一幹記者們不清楚範畢莊這是什麼意思,俱都疑惑的望向了金絲中年同行,一看到他的記者牌,俱都露出了了然和看好戲的神態。
金絲中年看到範畢莊朝他走來,心中還莫名的一喜,以為範畢莊是要來接受自己的專訪和提問,結果,轉眼就看到同行們戲謔的眼神,頓時意識到不妙。
“你……你想做什麼?我可是記者,這裡還有這麼多同行,還有攝像鏡頭,你可別自誤……”
金絲中年身材倒是挺高大的,不過這話一出口,就暴露了他是一個慫貨的本質。
“別誤會,我可是一個老實人。”範畢莊不屑的撇了撇嘴,眼神在他胸前的記者牌上流連了一下,點頭道,“《巴倫西亞體育報》的記者是吧?唔,真不知道,你們怎麼還有臉來到這裡,難不成還想厚著臉皮來採訪我們嗎?或者說,難道你們不清楚,你們是這座城市最不受歡迎的人嗎?”
範畢莊跟《巴倫西亞體育報》之間的仇怨,經過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可謂是全國皆知,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以範畢莊為首的一群比利亞雷亞爾球員,更是在鏡頭前表示,不會再接受這家報社任何形式的採訪。
卻是沒想到,《巴倫西亞體育報》的記者竟然又出現在了情歌球場,這讓不少記者都是生出不屑和鄙視的心思,不管雙方對錯如何,別人都明切表示不歡迎你了,尤其是在“中傷”了別人之後,你還舔著臉過來,你這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同行們鄙視的眼神金絲中年自然看在眼中,他在心中將自己派遣到這裡的主編罵了一遍又一遍,嘴上卻是兀自強辯道:“我是記者,我有采訪權,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沒有資格過問……”
“這倒是,好了,我知道了。”
範畢莊依舊是冷著臉,不過離得近的人卻是感覺到他在笑,只是笑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想採訪?好吧,我給你這個機會,也為你準備新聞素材!”
範畢莊忽然抬起手掌,金絲中年以為範畢莊是要對他動粗,嚇得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範畢莊卻只是在半空中狠狠的揮了一下,眼中的嘲弄之色更甚,“範在賽後侮辱記者,用打耳光的方式恐嚇記者……對,就這麼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中傷和詆毀你們最在行。別客氣,這就是我的態度,就是我對你們的反擊,然後……滾吧!”
範畢莊冷笑一聲,在金絲中年記者憤怒且畏懼的目光中,風輕雲淡的走了。
“這個混蛋!”
金絲中年咬牙切齒。
面對這樣的“侮辱”,他無能為力,但他做不了什麼不代表他身後的報社做不了什麼,他知道,他們和範畢莊之間的“仇怨”是越結越深了,兩者註定是勢成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