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說,繳納了罰款之後,範畢莊就可以離開了,而莫利納,則是還需要再呆一段時間,主要是看受害人是否還要追究,如果魯斯托明確要起訴莫利納的話,那麼神探先生很可能就要面臨監禁的命運。
範畢莊站起身,回頭看了看莫利納,後者正在沖他揮手:“你先出去吧,幫我照顧好費麗莎。還有。記住別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範畢莊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撇了撇嘴,也沒猶豫,直接走出了房間。他就算留在裡面和莫利納一起同甘共苦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先出去,一來可以照看著費麗莎,二來麼,出去了再想想辦法。
“臭流氓!”
在警察局外面的花壇邊,費麗莎正坐在那裡,旁邊是春節和聖誕陪著她,看見範畢莊走出來,她立即大叫一聲,跑了過來,然後不斷的向後張望,嘴裡叫著,“孔特拉雷斯先生呢?他怎麼沒有出來?”
範畢莊搖了搖頭,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倒是陪著範畢莊出來的那位年輕警察嗤笑了一聲:“那位先生當然是還在裡面待著咯。哈,受害人此刻還在醫院呢,作為‘兇手’,他自然得等待結果,如果對方要起訴他,他就得去監獄裡呆上一段時間。”
費麗莎的眼淚立即就流了下來,抓著範畢莊的衣服,輕聲的抽泣。
“沒事的,費麗莎,相信我,莫利納很快就能出來。”
年輕警察又插話了:“很快就能出來?哈,東方小子,你是不瞭解咱們國家的法律吧?我敢打保票,如果對方追究的話,那位先生至少得面臨三個月以上的監禁生涯,並且還會處以數額不小的罰款,嘖嘖……年紀也不小了,竟然還學著年輕人打架鬥毆,哈,惡意傷人的罪名可是不輕呢……”
範畢莊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位警察先生說得沒錯,他在伊比利亞半島呆了這麼多年,在巴塞羅那更是局子裡的常客,對裡面的門道可謂是門兒清,如果沒有外力因素的話,莫利納肯定是會面臨指控的。
懷中的費麗莎愈發有哭的撕心裂肺的趨勢,範畢莊心下不忍,他明白這對父女之間相依為命的深厚感情,他想要安慰,卻是無從著手。
“相信我,費麗莎,莫利納會很快出來的。”
這樣說了一句之後,範畢莊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兜裡掏出了電話,按下了那個已經很久沒有聯系的號碼。
“哈,聽聽,聽聽這是誰?請原諒我一時間聽不出你是誰,沒辦法,誰讓你很久都不和我聯系的,所以,你確定你是……範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蒼老,但卻顯然心情不錯的聲音。
“是我,普埃塔先生。”
“好吧,這樣冷淡的話語,只有你這個冷小子才能說出來了。好了,你可是沒事從來不會打我電話的,說說吧,又有什麼事?呃,忘了說一句,最近還好吧?”
範畢莊面色有些尷尬,但想想,似乎確實是這樣,自己每一次打普埃塔先生的電話,似乎都是麻煩纏身,這也是很少打這個電話的原因,惹的麻煩多了,每一次都讓普埃塔先生幫著擦屁股,他也有些不大自然。
“最近還好,我在比利亞雷亞爾生活得還算不錯,我……”
“什麼叫不錯?哈,你以為我在美國就沒有關注那邊的訊息嗎,菲德爾可是才跟我通了電話不久,聽說你又揍人了?好像還是在足球場上?……哇哦,真是酷斃了!我說範,就你這性格,還做什麼職業球員啊,要不,還是回tongs吧,輕松自在,毫無顧忌,想做什麼做什麼……”
“……”
範畢莊有些無語,但心中更多的則是感動,想到那個不著調的老頭,在離西班牙很遠的地方,卻依然關注關心著自己,一種溫暖的感覺便彌漫全身。
“普埃塔先生,我在巴斯克區惹了點麻煩,如果您有辦法的話,我想……”
“就知道你這家夥打電話來準沒好事,你現在是在哪裡?街上?酒店?還是警察局?真是該死的……行吧,我打個電話,會有人去處理的,希望你惹的麻煩不是很大,對了,你應該不是走私軍火或者販賣毒品吧,如果是這樣,我可幫不了你……”
“呵呵……”範畢莊只能幹笑,這老頭的腦洞開得實在也太大了,連他都有些招架不住,“我在外面,是我的朋友,因為我的緣故,他現在還在警察局裡,可能會面臨指控……呃,我們在街上揍了一隻豬……”
“ok,先就這樣,我會去處理……對了,範,你真不回tongs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