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態度?這我倒是不知道,曼努埃爾先生並沒有在賽後多說什麼。”
尼哈特的回答還算是不錯的結果,主教練佩萊格裡尼什麼都沒說,那就意味著球隊內部暫時不會對他有什麼懲罰。
範畢莊心裡剛剛鬆了一口氣,尼哈特又似笑非笑的補充道:“是不是心裡輕鬆了,覺得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哈,小菜鳥,你想多了。”
範畢莊抬眼看他,尼哈特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氣,雖然場上打那個混蛋的行為確實令人痛快,不過……算了,估計你這個賽季只能在看臺上度過了,本來還想著我的禁令結束,咱們在球場上好好的合作,大殺四方,看來,只有等下個賽季了。”
尼哈特沒有直說,但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小子你太牛了,敢在球場上惡意使用暴力,你真真足協是吃幹飯的啊?沒的說,鐵定是長時間的禁賽,本賽季你是別想再重回球場了,下個賽季見吧!
範畢莊的臉色很不好看,但對於這個結果他也是早有準備,沉著臉點點頭,一口氣將杯中的啤酒全倒進了嘴裡。
“對了,今天我們去看了聖地亞哥,臨走的時候,他讓我對你說一聲謝謝。”
尼哈特突然又說了一句。
範畢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嗯”了一聲,將空酒杯一推,站起了身。
“走了,費麗莎。”
三個人正在一旁玩要骰子的遊戲,當然,受害者肯定不是這個未成年少女,哈維和阿巴瑞納苦著臉,每個人的臉上都貼滿了紙條,一看到範畢莊望過來,頓時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扯下臉上的紙條,大呼“不玩了!”“噩夢般的經歷總算結束了!”。
“這就走了?還沒玩夠呢。”嘴上這麼說著,還是站了起來,將喝光的牛奶杯放在了吧臺上,笑吟吟的沖著哈維和阿巴瑞納揮手告別,“兩只烏龜叔叔,和你們相處真是太愉快了,咱們下次再玩。”
“傻子才跟你這個只贏不輸的精靈鬼下次玩!”
兩個人心裡大罵,面上卻是堆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揮手再見。
“這就走了啊,這兩個妞兒……”
尼哈特的話音還未落下,就感覺一道殺氣凜然的目光盯著自己,看著如同小媳婦似的,拉扯著範畢莊袖口的小蘿莉,嘿嘿幹笑了兩聲,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裡,訕笑著揮手說再見。
看著兩人推門離去的身影,尼哈特摸著下巴思索了老半天,這才感嘆道:“沒想到小菜鳥竟然喜歡這個調調……蘿莉養成計劃麼,唔,似乎很不錯呢,改天得試試!”
哈維和阿巴瑞納以為他憋了老半天會說出什麼話來呢,結果盡扯淡了,頓時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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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經常去酒吧?”
清冷的街頭上,路燈昏黃,行人已是不多,一對身影並肩前行,身後還拖著兩個小跟班。
範畢莊一邊走,一邊輕聲詢問。
“第一次去。孔特拉雷斯先生很嚴厲,不允許我去這樣的場所。這一次出來,倒是見識了不少從前沒有見過的東西,很新鮮呢。”費麗莎踢踏著腳步,蹦跳著回應,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不錯,兩只水汪汪的眼睛幾乎彎成了一條縫,如同天邊懸掛著的彎月,“不過你的朋友倒是遜斃了,竟然還想給你介紹什麼金發妞!哼,這樣沒品的家夥,以後少接觸,免得被他們帶壞了!”
範畢莊哭笑不得,拜託,是我提問呢,怎麼反倒是變成你訓斥我了?你又不是我媽,管得還挺多的。
“看你一點兒不緊張的樣子,還以為你經常去這樣的地方。”
範畢莊搖了搖頭,回應道。
費麗莎歪著頭,奇怪的看著他:“為什麼要緊張?”
範畢莊愣了一下,隨即低聲失笑,這個問題挺蠢的,是啊,為什麼要緊張。酒吧又不是洪水猛獸,又不會吃人,何必要緊張呢。
這樣想著,有夜風拂過臉頰,仿若刀割。費麗莎縮了縮脖子,範畢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她的身上。
“剛剛從醫院出來,別再著涼了,要是莫利納知道你在我這兒成了一個病秧子,估計他會拿著刀找我拼命。”
說著,抬腳又慢慢的向前走去。
費麗莎感覺身上有暖流淌過,不知道是這件外套的緣故,還是因為範畢莊的關心,對於這個打了自己屁股的臭流氓,她倒是重新整理了不少的印象。
“為什麼要緊張呢?你不是在我身邊嗎,臭流氓!”
心裡低吟了一句,費麗莎扯了扯身上的外套,蹦跳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