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凡然望著眼前無邊無際的壯闊山脈,豪邁之感猶然而生。
離開揚州秦府後,他一路風塵僕僕快馬加鞭,終於按時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無邊山。
感慨了片刻,他給了車伕幾錠金子答謝,這才飛快地踏入了無邊山脈中。
“公子,這就是懸空山地界嗎?怎麼是深山野澤,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仙道宗門的模樣?”剛進入了深山範圍,袖中青花壺立刻是傳來了劉璇的好奇的聲音。
“應該沒錯,這深山大澤多半是懸空山的障眼法,只要持懸空山令牌到地圖所示的地方,便能開啟護山大陣,另有一番仙家氣象。”秦凡拿出李思芷所賜的令牌與地圖,在手心研究了片刻,這才道。
劉璇生前只是一個丫鬟,死後也僅僅在秦府附近徘徊,因此見識淺薄,對於這些仙道的奇聞軼事自然大感興趣。而這一路上,秦凡閒來無事之下,便將所知的修仙知識都告訴了她,也算是讓她大漲了見識。
“對了,那懸空山乃是正道門派,我一個鬼魂進入其中會不會多生事端?”劉璇忽然怯生生地問道。
“放心,在此之前我便調查過了,這懸空山雖是正道上門,但絕不像佛門聖地那般迂腐,一副以斬妖除魔為己任,道貌岸然的模樣。相反,懸空山對於門內的管束頗為寬鬆,也有不少弟子修行繁雜的外道手段,只要不涉及傷天害理的魔道手段一般不會有仙師理睬。”秦凡連聲安慰道。
劉璇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前方深山野林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在遠處面色驚喜地小跑而來。
“兄臺,兄臺,小弟張慶,湖州潮巖城人氏,今日不慎在這無邊山迷失了方向,能請兄臺捎帶一程嗎?”
秦凡這才看清了少年的長相,只見對方眉清目秀,腰挎摺扇寶玉,一副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哥模樣。
定睛一看,這少年行走之間,隱隱有真氣從肉體內外洩,赫然是一名練氣武者。
秦凡不敢怠慢,連忙一拱手道:“在下秦凡,不知兄臺是去往何處?”
少年張慶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快步走來,面帶期盼道:“今日身處這無邊山的武者,還能是去哪處?那肯定都是來參加懸空山的入門弟子考核呀,莫非秦兄不是嗎?”
秦凡眼睛一眯,想了想,這才道:“那是當然,我也是來參加懸空山弟子考核的,雖然我也不確定懸空山的入口在哪,但咱們結伴還是更容易找些吧!”
他當然不是好心帶路,只是自己急匆匆出發,甚至沒在李思芷那瞭解多少懸空山的情報,此時聽這少年話中似乎對懸空山頗有了解,正好也可從對方口中套出一些情報出來。
而少年張慶一聽此言,不禁大喜過望,道:“多謝秦兄,那我們一起走吧!”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便結伴再度啟程,走了不遠,張慶忽然問道:“對了,在下是潮巖城張家子弟,秦兄也是修仙世家之人嗎?”
修仙世家,秦凡早有耳聞,他們一般為王朝的隱世大族,專為仙道宗門培養出色弟子,故而背景關係都不小,連朝廷都不敢得罪分毫!
而能稱之‘世家’,則至少是出過金丹老祖,外加數名通靈強者的家族才有資格冠以世家之稱!
秦凡目光一閃,連忙說道:“在下不過是世俗一介武夫,想不到張兄竟是修仙世家子弟,真是失敬失敬!”
“秦兄真是太抬舉在下了,修仙世家也有強弱之分的,就像帝都龍家,管平陳家這種顯赫世家自然是受萬人敬仰。而我潮巖張家的金丹老祖在多年前就已坐化了,族中僅僅存一名通靈境修士苦苦支撐,早已沒落,若不是老祖生前還留有一些關係,否則我們張家早就被世家除名了。”張慶嘆了口氣,又道:“若非如此,我又怎會參加懸空山的雜役子弟考核?”
秦凡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張慶果然是不諳世事的世家子弟,不知人心險惡,竟安心地在陌生人面前洩漏自己的老底……
但也因如此,秦凡不由得對他心生一絲好感,當下真誠說道:“就算一時落魄又有何妨,張兄不必氣餒,江山輩有人才出,相信貴族一定能再度崛起,恢復昔日榮光的!”
“那就借秦兄吉言了!”張慶拱手謝道。
“對了張兄,那雜役弟子與外門弟子有何區別嗎?為何你不參加外門弟子考核呢?”秦凡又問道。
“外門弟子?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跑來懸空山參加考核了?也虧是遇到我了,否則你就要白跑的一趟了!”張慶目光閃過了一絲無奈,這才道:“懸空山門徒分為四種,分別是雜役、外門、內門、真傳四種,那雜役子弟便是最低階的弟子,為門派打理藥田、餵養靈寵等雜務,雖是出身低賤,但卻有機會得到門派前輩的指導,若再得一絲機緣,便有機會衝擊那夢寐以求的通靈境,一步登天!正因如此,無數世俗武者仍舊趨之若鶩,只為追逐那一絲長生大道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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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門弟子則相當於門派記名弟子,必須要通靈境修士,亦或者練靈境武者中的佼佼者才有資格擔任的,依我們目前的實力絕對毫無希望,而能在懸空山擔任內門弟子與真傳弟子的修士更不用多說,那都是修真界中的天縱奇才,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