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收得差不多後,秦浩把這攤子留給劉英傑收拾,白風雖然有點不爽,有種到嘴的鴨子飛走的感覺,卻也無可奈何。
一路上,白風的話倒是少得可憐。
或者說,他會有的時候走神犯傻。
夜幕下,火堆前。
因為走神,白風手裡的玉米都快烤成焦炭了。
秦浩用腳稍稍踢了一下白風的腳丫,白風在才緩過神來,看著已經燒焦的玉米棒子,白風趕忙出聲說道:“皇上恕罪!”
秦浩擺了擺手說道:“是不是在怪真?”
“煮熟的鴨子飛了。”
“不敢!”
敢不敢,也只有白風心裡清楚。
秦浩緩緩說道:“你這是在惦記著為什麼要把這善後的事交給劉英傑而不是你,你在害怕。”
“是。”
白風這話倒是回答得很是乾脆。
白風覺得,自己在秦浩的眼皮底下,根本就無所遁藏,想隱瞞都隱瞞不了。
還不如老實來得痛快。
“若是把事交給你去辦的話。”秦浩說道:“你肯定會把事給辦得很好,一點紕漏都沒有,也不會少一個銅子。”
“銅子?”
白風的反應很快“皇上,你說這劉英傑會私吞一些稅錢?”
“就是多少的問題了。”
秦浩說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貪婪,或許是壓抑得太久?”
“為何?”
白風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浩便打斷道:“這種人本來就留不得,可皇上總不能隨隨便便給人安罪名,或者找藉口把人殺了,所以他貪就是朕的默許,時間久了,膽子就大了,貪就會貪得更多。”
“皇上?”
“很疑惑嗎?”
秦浩笑得:“誰是人才,誰是禍害,朕看得出來,可這世道就是如此,你有時候就不得不用這禍害,眼下戰事還未了結,所以國不能亂。”
秦浩繼續說道:“其實貪是個愚蠢的行為,他們或許自己自己貪得天昏地暗沒人知道,其實朕知道,而且還知道他們都貪了多少,差不多的時候,他們就得鋃鐺入獄,貪得都得吐出來。”
“青天沒名不好嗎?”秦浩問道。
“謝皇上指教。”
白風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秦浩這麼一說,他倒是一下子就把所有事都給想明白了。
秦浩允許他們貪,差不多的時候就宰了他們。
這就跟老百姓過年要殺豬吃頓好的,豬肯定是殺肥的,瘦的肯定是慢慢養,肥了再殺,才有肉吃。
秦浩這是要白風留名。
“這錢財就好比食物,你要得再多都沒用!”秦浩說道:“好比人的飯量,多了可能就把你撐著,一頓吃多少都是定數,吃多了就撐著,再吃可能就撐死,所以夠用就好了。”
白風聽得出來,秦浩這是給他的告誡。
從更高的眼界看的話,秦浩這是在栽培他。
秦浩是皇帝,一個皇帝肯用心去栽培這個臣子的話,那麼這個臣子註定是要飛黃騰達。
白風糾結了些天的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伴君如伴虎,這不是給嚇的。
見白風吃著烤焦的玉米,秦浩不由得問道:“都已經烤焦了,又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