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有人的心臟已經躥到嗓子眼。
秦浩直接從老賬房們手裡搶過賬本,指了指清點過的米糧說道:“把這些都給我清點一遍,十袋一堆,兩人一組。”
朱三炮的臉色開始微微泛白。
秦浩卻帶著一臉酷似譏笑的嘲諷說道:“朱三炮,我想你應該不會在這些清點過的米糧上動手腳吧?”
“那是自然!”
朱三炮一下就把肥圓的腰給挺直“王爺您前腳剛走,我後腳就跟著離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得問這些留守在這的管賬們了?”
“是嗎?”
米糧的數量很快就被清點出來。
這手還真狠。
新米少了七分之一。
舊米少了五分之一。
陳米足足少了一半。
看著這中間那麼大的一個窟窿,秦浩冷笑著臉問道:“朱三炮,你這要作何解釋?是不是你監守自盜?糧倉裡頭的米糧都被你給盜賣了?”
“沒有!”
“絕對沒有!”
秦浩知道,天子腳下,監守自盜,可是要殺頭。
嚴重點還會禍及家人。
這種事,朱三炮打死也不會承認。
秦浩笑眯眯說道:“可這種事總得有個擔當的不是嗎?本王就不信沒有人團伙作案,能夠吃得下這麼多的米?你有份嗎?”
朱三炮打了一個冷顫直接就給跪下“下官上任以來,進這糧倉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一定是這些賬房和底下的人聯手乾的!王爺明鑑!”
秦浩要是相信,他就是傻子。
可他就是個無權的王爺,而是還不是親王,僅僅是個嗣王,要是把朱三炮他們一鍋端了,定將引火燒身。
有些事還真急不得。
朱三炮他們似乎早有密謀,有些事必須未雨綢繆。
顯然,豬腦袋未必就沒有高智慧。
只見一個賬房直接咬舌頭自盡。
“周阿丙!我就知道是你這老匹夫乾的!”原本跪著的朱三炮,一躍而起,還狠踹了老賬房周阿丙。
人已經死了,自然有人把所以的罪往死人身上推,反正死人也不會開口說話,更別說給自己洗白,朱三炮他們想怎麼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