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的本命是絕對的防禦,只要無法攻破那層屏障,對方便絕不會受傷。
想要擊敗他,唯有以雷霆之勢一擊致命。
更令人驚歎的是,這防禦之力竟還能加持於他人之身,堪稱護道之極致。
而魔師的“心魔引”更是詭譎莫測,防不勝防。
一旦中招,腦海中便會憑空生出另一個自己,與自己對話、爭執,甚至對抗。
心智再堅韌之人,恐怕也會被逼至瘋魔之境。
大先生聽罷,緩緩點頭,“兩位的修為已臻化境,天下間能與之比肩者,寥寥無幾。”
當今天下,除卻夫子無可置疑的第一之外,便屬四位先生與六大宗師最為超然。
除此之外,再無人能踏入此等境界。
許江仙忽然開口,眼神莫名道,“大先生,可知曉夫子的本命是什麼?”
作為天下最熟悉夫子之人。
許羨搖了搖頭,神色間透著敬畏:
“我跟隨夫子多年,卻從未見過他施展本命或是修為。他大多時候,就像一個平凡的凡人……不,或許說,他更像是一個知錯能改之人,他絕不在同樣的地方犯第二次錯。”
這番話語落下,在場眾人皆陷入沉默。
夫子的境界,早已超越了本命神通的範疇,步入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境地。
眾人對他心存忌憚,很大程度上源於對他的未知。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四人不在耽擱!
許羨的神識感應,已經知曉在群芳宴某處有一絲絲不尋常的氣息。
“諸位請隨我出發。”
蓮池喧了一聲佛號,氣質莊重。
許江仙雙手負手,臉色又恢復了悠然。
陸華在白紗的斗笠下,臉色多了幾分期待。
少年模樣的許羨,輕輕一指虛空,凌空書寫出現文字遊動一般,篆文懸浮處竟顯化出萬里山河的虛影。
“巽位開天門,離宮定坤輿!”
一道虛幻的道門出現。
許羨推門而入,幾人緊跟其後。
~
~
馬車的車簾被輕輕掀開。
俞客的目光落在了一位記憶中的熟悉身影上。
已經五六十多歲的模樣,身材佝僂,臉上多是皺紋,頭髮已經灰白,一撮短而硬的八字鬍掛在嘴邊。
眼神隱在江霧和陰影看不清楚。
此人正是,謝府大院袁夫人為他請的開蒙先生。
董紹,董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