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似乎成了衡量一切的標準。
可是,王侯將相本無種!
張源來心中生無奈和自責,他不過一介秀才,又怎敢貿然反駁一位皇子?
隨著陳牧的話語落下。
蘇雲眼中大怒,“陳牧,你休的胡言?”
“觀公子的詩詞,自然是自己所作。”
陳牧看著周圍眾人,輕輕一笑,緩緩道:
“可是,誰又能證明了?”
語氣不大,周圍之人都能聽的清楚。
賈瑜三人伴隨著二皇子與燕王的到來,早已謹慎地立於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周圍眾人,在陳牧的眼神下皆是默默低下了頭。
李香君也是察覺到氣氛異常。
兩位皇子無形交鋒。
張源來回頭望向身後的“謝觀”,只見少年垂下眼瞼,神色淡然自若。
這些年來,少年在謝家遭受的種種不公,似乎早已讓其習以為常。
張源來想起今日這些事都是由自己而來,要不是自己邀請謝觀而來,哪裡會有這些事,心中煩悶。
他幾次想要開口。
馮雅雅懂得張源來心意,用手緊緊拉著他,臉上滿是哀求著對他輕輕搖頭。
這種汴京大人物的“漩渦”,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摻和的。
大人物走路鞋面上帶起的風,就能將他們碾成粉末,屍骨無存。
張源來只得無聲嘆氣,他終究無法割捨不下馮雅雅。
陳牧眼神得意,走到燕王陳霆身邊。
二皇子陳豐見此,又聽聞剛剛陳霆的話。
陳豐倏忽一笑,“既然六弟想要,此畫你就拿去吧。”
陳霆的目光在陳牧和謝觀身上流轉。
這時!
一位貼身的太監走到六皇子身前,恭敬遞給他一張紙條。
陳霆張開端詳後,將其收回袖中,重新看了看謝觀。
他笑容滿面道,“既然十三弟說了謝觀這畫不妥。”
“我看也就退還給二哥吧,不橫刀奪愛。”
三言兩語!
互相的兩番推辭!
汴京最出名的兩位皇子,似乎便認定了謝觀並無才華,值不得四百萬兩。
二皇子陳豐聽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