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瑜聽後,一時氣短,隨後一揮衣袖。
“賈某並未見過此人。”
他內心對謝觀的不滿,主要源於謝觀的身份,一個謝家庶子,卻能在西廂樓擁有如此大的名聲。
在賈瑜看來,此人未曾進過學院,不像他們這些經過寒窗苦讀計程車子。
不是正經出身。
賈瑜身邊的兩位儒生,也為崇山書院的同窗,見賈瑜被問住,連忙附和道:“是啊,我們也沒聽說過此人,他既沒做過什麼文章,甚至連師承都沒有。”
“而且,謝觀還是草堂詩社的成員,這不是已經足以說明,此人不堪重用了嗎?稍微有點學問的,早就投靠在幾位皇子或書院名下的詩會了。”
其中一人補充道。
“沒錯,賈兄可是翰墨詩會之人。”
翰墨詩會乃是二皇子興辦的,裡面的學子都是最近名聲鵲起之人。要想加入,必須由三名詩會成員舉薦,還必須有秀才功名,並且得寫出過有名的詩篇。
無論是仕途還是人脈,都是二皇子一黨的。
二皇子可是現在最有希望奪嫡的幾位皇子一,加入翰墨詩會就相當於二皇子的門客。
他們三人中,也只有賈瑜有幸進入其中。
賈瑜聽後,不由得又挺胸抬頭了幾分,臉上雖是流露出謙虛神色,眼神卻不由看那位坐在貴妃椅上,一手托腮看向舞臺的金衣女子。
金衣女子卻似是未聞。
何孝本欲張口,卻最後沉默無言。
馮雅雅卻微微皺眉,幾人對這位謝觀似乎頗為不待見。
若是待會!
張源來帶來謝觀被其三人擠兌,以張源來的性子多是要維護。
怕是要鬧的不愉快。
馮雅雅思考片刻後道:“這位謝觀,雖然他的才學我們暫且不知,但他卻是一名難得的孝子。當年他母親去世時,他悲痛欲絕,甚至為其母親哭瞎了雙眼,整整一年之後才恢復過來。”
“大齊以儒孝治天下,便可見其人品德行。”
三人不置可否,毫不在意。
周允兒倒是稱讚了一聲,“百善孝為先。”
她話鋒一轉,提及一事。
“據說,胡芸娘和沉香今日下午沒有去群芳宴準備登臺,而是去了……”
金衣女子低垂的眼眸微微流轉。
周允兒緩緩道:“這兩人,去找了這位謝家庶子謝觀。”
“最後倒是不歡而散!”
賈瑜倒是有些吃驚,沉香和胡芸娘都是月華軒的八名花魁之一。
竟然去找謝觀做什麼。
眾人正在思考之時!
張源來笑呵呵的聲音傳來。
“觀公子,這裡請。”
眾人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在,席位間留出的路徑上。
就連,馮雅雅也是轉過身來,心中好奇這位張郎讚不絕口之人。
金衣女子拿開托腮的纖纖玉手,正色看向跟在張源來身後之人。
賈瑜不由眉頭緊蹙。
群芳宴後面的區域,只是一片空地,擺放著條案,幾人聚集在一塊。
清冷的月光如細紗般傾灑而下,加上舞臺上的燈火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