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陛下!”
“荊陽城的援兵到了!”
此言一出,周玄的臉色瞬間陰沉可怕,心中怒火更甚。
若是援軍一到,荊陽城本就易守難攻,只會更難以攻克。
胸中怒氣翻湧,幾欲噴薄而出。
公孫平溪則輕輕捻了捻鬍鬚道:
“援兵幾何?何人掛帥?”
周玄亦是強自按捺心緒,連忙問道:
“大慶來了多少人?”
探子聞言,面露難色,似乎對於接下來的訊息也感到幾分不可思議。
“回稟陛下和各位將軍,援軍似乎僅有一千人馬……”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猶豫,顯然對這樣的數字也感到驚訝。
“一千人馬?”
周玄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在他看來,這一千人馬無異於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他們這一路大軍,合計四十五萬眾,豈是區區千人所能撼動?
軍帳之中的諸將也是臉上有著疑惑。
公孫平溪倒是若有所思。
“為首的兩人,一名老者,一個是白袍小將!”
“應該是陸家軍之中的黃松和柴重。”
探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困惑:
“更為蹊蹺的是,那援軍抵達後非但不急於入城,反而在城門外安營紮寨。”
此言一出,帳內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周玄眉頭緊鎖,心中疑惑更甚。
城外駐紮,無異於將咽喉暴露於敵前,此等舉動,絕非行軍打仗之常理。
周玄推斷道:“莫不是荊陽城的守將和陸家軍不和?”
“不讓其進城!”
探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荊陽城的守將數次大開城門,讓援軍入城共守,卻均被其拒絕。”
“而且,援軍已經在大營外叫囂出戰!”
此言既出,軍帳之中頓時議論紛紛。
周玄見狀,心中已有了計較。
他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望著那戴鬼面的上位者,請戰道:
“上位,既然援軍如此反常,我意不再強攻荊陽城,而是轉而擊潰這股援軍。他們長途跋涉,正是疲憊不堪之時,此乃‘敵疲我打’之良機,望上位恩准!”
上首之人依舊保持著沉默,靜靜地聆聽著下方的彙報。
周玄正欲再次開口,卻見一名黑袍人疾步踏入軍帳,其衣袂翻飛。
“黑冰臺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