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前朝的順帝,到死都想知道的答案。】
【少保如何看議和之事?】
【你淡淡道:“我本無意逐鹿,只願做山間一道翁。”】
【周錦瑜似乎早就知道答案。】
【北地之事,可能少保從未有過任何遺憾!】
【她揚起脖子,緩緩問道:“那少保如今了?”】
【陸沉修道十五年,天下還是有人不信,他只是修道,不是養望於天下。】
【如今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你心境可否天翻地覆?】
【你不再回答,看著奉天殿前的眾人,身後的陸家軍,記憶之中北地的百姓。】
【你身上這件北地百姓,一針一線縫起來的萬民衣。】
【一個人走得越遠,站得越高,他的身後便不再只是孤身一人,而是承載了無數人的期望與命運。】
【你畢生所求,不過只是想一山間小屋,醒來明月,醉後春風。】
【只需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奈何!】
【真正大世來臨,避不開,也躲不過。】
【這時!】
【竇固帶著冷笑看向跪地老實的魯鷺:】
【“魯將軍,你似乎忘記了,當年在順宗面前,你也曾有過這樣的豪情壯志。”】
【“永祥十七年,陸家軍眾多老兵歸心似箭,卻遭你截殺,一百零四條生命無辜隕落。”】
【“永祥十九年,你更是秘奏天子,以天下受少保之恩為由,請求斬殺。這些,你可曾記得?”】
【竇固的言辭越發犀利,繼續揭露著魯鷺的過去:】
【“再有永祥二十三年,魯將軍再整壓一場叛亂之時,竟無辜殺害了十二名陸家軍的老人。他們本已卸下戰甲,歸隱江南,過著種田耕作的平靜生活,卻未能逃脫這場無妄之災。這樣的行徑,魯將軍你說該當如何?”】
【隨著一條條罪責被公開!】
【陸家軍皆是怒目而視!】
【魯鷺聽後,心頭大亂,那些深埋心底、鮮為人知的秘密彷彿被一一揭開,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他無法理解,這些隱秘之事是如何被陸家軍知曉的。】
【然而!】
【魯鷺已經無暇顧及這些,求生的本能讓他開始拼命求饒。】
【“冤枉呀!”】
【魯鷺連連磕頭,聲音中帶著哭腔,“還請少保饒命,魯鷺之前是受周禎幾人脅迫,才做下了那些錯事。”】
【他的哭喊聲在空曠的場地中迴盪,顯得那麼無力又絕望。】
【太皇太后在一旁冷眼旁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笑容中似乎帶著一種復仇的快感,比親眼看到仇人死去還要讓她感到痛快,剛剛的屈辱與不甘在這一刻得到了些許的釋放。】
【竇固看著太皇太后道道:“太皇太后也是在終南山之後,批准了西廠的在多地暗殺陸家軍的老人,還有兩次有刺客去了終南山!”】
【太皇太后也不避諱道:】
【“確實是哀家做的,有本事就殺了哀家。”】
【陸家軍的將士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臉色鐵,但礙於你的命令,他們只能強忍憤怒,沒有輕舉妄動。】
【他們深知,殺害陸家軍和刺殺少保的罪行,無論是誰犯下,都只有死路一條。】
【周錦瑜則是一副坦然赴死的姿態,她輕輕整理了一下額間凌亂的髮絲,嘴角浮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