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單憑肉身就能如同風車般舞動那柄大劍,佈雷德拘束態下的肉身同樣不可小覷。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是為了鍛鍊嗎?總之這一刻的佈雷德的狀態並不處於巔峰,而他隨時可以爆發出全力。
銀色的鱗甲瞬間漫布手臂,他的右手如同子彈一般射出,試圖穿過那亂舞的大劍劍刃朝佈雷德的手臂抓去。
噗——。
魯德銀色的手臂上頓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劍痕,爆出血液。
在那一瞬之間,好像對魯德的試探全無反應一般的佈雷德爆發出了完全的力量,將其砍傷。
那些劍痕並非隨意斬出,而是劍劍命中了魯德的手筋,失去了控制力的手臂頓時無力垂下。
佈雷德停下了劍舞,咧嘴一笑:“下次,我會直接斬下你的手臂。”
魯德卻全然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看著自己的手臂發愣。氣息的收發完全在剎那之間,佈雷德對氣息、力量、魔力的掌控力毫無疑問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他想當然的以為這不過是考核,而為了保障自己生命安全出現在這裡的佈雷德不會輕易傷到自己,所以才做了如此魯莽的舉動——他想錯了,這個男人是真的會斬下自己的手臂。
可這也給魯德提了個醒。
要完成這一考核,從結果上說是需要用手觸控到佈雷德。但過程卻並不一定,不管是用武器還是叫人……都沒有什麼問題。
如果他能說動格雷出手,那這個考核的難易度便直線下降。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或許正是因為存在這樣的可能性,佈雷德反而不會容許這樣的作弊。
所謂考核,是要讓佈雷德不得不接受“教授”自己的條件。如果讓佈雷德找到了拒絕的理由,即便明面上透過了考核,他也可以刻意藏私。而自己是無法判斷的。
不過,這個遊戲的限制似乎比想象得少……
既然佈雷德自己都動用武器了,那他再動用武器便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了。
他總不可能一下都碰不到吧?
……
“他在幹嘛?”
冰翎瞥了眼垂著手臂的魯德,嘀咕道:“還沒有放棄那什麼遊戲嗎?”
露娜一邊看著書,一邊回應道:“或許這個遊戲的持續時間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短,所以他在儘可能的嘗試。”
冰翎在心中唸叨著,希望魯德不會成功,在她的面前展開著木質的西洋棋盤,自己同自己對弈著……她發現自己之前在大腦裡構思的黑白兩方的博弈思路已經模糊不清了。
“啊。”
正用砂紙打磨自己的鑄造錘的金叫了一聲,“魯德他拿起武器了。”
……
看似一直沉浸在自我的鍛鍊中的佈雷德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魯德手裡的武器。
明明在魯德的控制下,這柄弧刀此刻完全透明,然而佈雷德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他停止了劍舞,扯出一個笑容道:“是來給我做陪練的嗎?”
他看著那柄在陽光折射下依稀可以看見淺淺的稜角的弧刀,眼中閃過豔羨之色。
那毫無疑問是一把絕世神兵,可以透過魔力壓制刀身的顯現,同時反過來也意味著對魔力的絕佳承載力。
當魯德竭力控制魔力的流動時,狩魔刀會徹底隱去身形。而只有在魯德全力灌注魔力時,狩魔刀才會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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