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低頭看了看已經熟睡起來的程行。
其實程行是長得很好看的。
一直都是如此。
只是以前自己對他有偏見。
不過也不算偏見。
那時的他確實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那樣的程行,自己確實討厭。
只是現在的程行,跟高一高二時的程行已經變得太多了。
他的眉毛很長,或許是因為此時睡的確實很舒服的原因,哪怕是睡著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他確實很喜歡笑,姜鹿溪每次見他,都能見到他臉上的許多笑容。
自己跟他倒是不一樣。
自己很少笑。
以前父母在時,笑的次數還多。
父母不在後,笑容就沒怎麼有了。
偶爾也只有在奶奶身邊時,才會笑那麼一兩次。
奶奶去世後,姜鹿溪都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笑了。
但最近其實有時候忍不住也會偷偷去笑。
只是不讓人看到罷了。
不過要說看到,程行其實也是有看她笑過的。????不過她性子清淡,喜靜,不太喜歡與人說話。
所以,是肯定不會如程行這般時常會笑的。
只是有時候程行笑,她也會有些惱怒。
因為他很多時候會很不正經。
這就是姜鹿溪一直覺得很難看懂程行的了。
她發現程行是一個很矛盾的矛盾體。
成熟很成熟,不成熟也很不成熟。
但雖然每次說他不成熟很幼稚。
但姜鹿溪其實也蠻喜歡他這幅面孔的。
像個孩子,像個這般歲數的少年。
姜鹿溪就這樣靜靜地看起了程行。
不知道為何。
她忽然對亭外菸雨朦朧的錢塘江失去了興趣。
程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但他知道這一覺睡的很舒服。
等他睜開眼醒來時,便發現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下來。
而且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
程行看了看手錶的時間。
便發現現在已經是五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