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發現,程行說的這句話,確實很有道理。
以前父母還在世的時候,父親在酒局上不想喝酒的時候,只要母親一去找他不讓他喝,父親就不喝了,那時候母親帶著她去酒局上讓父親不喝酒,酒局旁邊站了許多其他男人的妻子,那些妻子也都是過來勸自己丈夫不讓他們喝多的。
有些人想喝,妻子肯定是勸不住的。
但不想喝,妻子一句話,他們就不會再喝了。
別人勸時,還會一臉幸福的笑著說一句老婆就在旁邊站著呢,不敢喝。
這時候便會迎來其他人一陣笑罵,但倒也沒有人再去勸了。
“在想什麼呢?”程行好笑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小妮子,發起呆來呆萌呆萌的,很有意思。
要是兩人真的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程行都想探過頭去在她好看的嘴唇上去親一口。
天冷月清,姜鹿溪美的不可方物。
“沒,沒什麼。”剛剛不知怎的,想著父母,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程行在酒席上與人喝酒,她站在以前父親喝酒時,母親站過的位置,去勸程行不要喝酒,然後程行就真的笑著不喝了,等程行吃過飯回去時,兩人就迎著晚上的月光,一起說說笑笑,慢慢地走回去。
這種場面讓人感覺到有些莫名的舒心。
姜鹿溪能感覺到想到這種場景,自己內心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舒心。
只是,她與程行現在還是好朋友的關係。
應該是不該想這些的。
姜鹿溪的臉紅了紅,從發愣中醒悟過來後,便對著程行說道。
“哦。”程行哦了一聲,隨後走上前,趁著周圍沒人注意這裡,然後最後用額頭輕輕的在她白嫩的額頭上撞了一下,然後輕聲道:“鹿溪,我真走了。”
“嗯。”姜鹿溪輕輕嗯了一聲。
“照顧好自己,下次見面,一定要比現在更胖一些才行,否則我可真不放過伱了,反正上次在你們家田裡小路上那一次我是沒有什麼感覺的,我是一直都想再親一次的。”程行笑道。
“不會給你再親一次的。”姜鹿溪俏臉大紅。
程行笑了笑,然後轉身揮了揮手,離開了這裡。
姜鹿溪看著程行離開的背影愣了愣。
她站在那裡駐足停留了很久,當小道上失去程行的背影。
姜鹿溪才拉著行李箱,向著前方的宿舍樓而去。
她穿的很厚,即便今晚的燕京很冷,她本來也是不覺得冷的。
但不知為何,此時卻感覺到很冷。
比任何時候都要冷。
比大年初一上墳時,自己穿著舊衣雨雪交加時還要冷。
走出這條小道的程行突然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從望了望頭頂那輪清冷的明月。
程行深呼了口氣,然後起身離開了這裡。
不論多遠,有這輪月亮在,總歸都是能同時照在他們身上的。
明月照了古人,照了今人,也在無時無刻照著他們。
走出華清大學後,程行沿著來時的路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程行吃過早飯後便趕到了機場。
然後坐上午的飛機趕到了杭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行便開始在學校裡安心學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