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才懶得管她怎麼說,看著她道:“要麼現在把鞋換了,要麼讓我摸一下確定你的腳不冷。”
“我要是都不答應呢?”姜鹿溪羞惱地看著他。
“那我就把你抱在腿上,然後把你的鞋子褪掉幫你換。”程行道。
“你,無賴。”姜鹿溪是又羞又惱。
怎麼就偏偏跟這樣一個無賴流氓成了朋友了呢。
自己不想穿,都說了腳不冷了,還要逼自己去穿。
“好了,你自己的腳,冷不冷你自己不知道是吧?臉跟鼻子都給凍的又青又紅了,難道還想把自己的腳給凍腫,到時候連走路都不能走是吧?”程行道。
“以前也是穿著這樣的鞋子,也沒有不能走路過啊!”姜鹿溪道。
她沒有說以前也沒有凍腫過。
因為凍腫,是每年冬天都有的。
那時候每天早上跟晚上都要騎著車子上下學,那麼冷的天氣,鞋子又那麼薄,凍腫是常有的事情,其實對於姜鹿溪來說,當時腳凍腫了不算什麼,最疼的是冬天腳凍腫了之後騎車的時候還摔跤了,腳再碰到車子或者冬天被凍住的堅硬土地上,那才是真正的疼。
那種鑽心的疼,就連姜鹿溪都是受不了的。
平常的磕碰姜鹿溪根本不以為是。
但那種疼,姜鹿溪也會倒吸一口氣,然後在地上咬著牙靜靜地躺好一會兒的。
等適應了一會兒這種疼痛後,她才會繼續走。
因為不能再繼續躺著了,早上再躺著就會沒那麼早趕到學校了。
晚上再多躺一會兒,奶奶就該擔心了。
“反正就這三種選擇,你自己選一種吧。”程行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最後惱怒地瞪了程行一眼。
跟程行摸她的腳試一試涼不涼和讓程行抱著她幫她脫掉鞋子換鞋相比,自己脫掉換上,顯然只能是唯一的選擇。
她道:“我換,但你不準偷看,你要是偷看的話,我就哪一個都不選擇了。”
姜鹿溪想了想,又道:“你先出去,等我換好你再進來。”
想著那次在家裡自己洗腳不讓程行偷看程行偷看了,上次在火車上,他早就醒了卻裝著沒醒偷看自己換鞋子,姜鹿溪就不想讓他待在屋裡了。
他即便答應了不看,姜鹿溪也不信任他了。
“好,我出去。”只要她能把鞋子換了就行,程行剛走出裡屋,因為堂屋的大門沒有關的原因,屋外一陣寒風吹來,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這倒不是程行被凍的有多厲害,而是被小太陽照久了,猛地一冷,自然產生的身體反應,只是姜鹿溪看到後抿了抿嘴,她又道:“你進來吧。”
“不用,你換吧,我在大堂站一會兒就行。”程行道。
“進來!你不進來我不換了。”姜鹿溪靜靜地看著他。
“一會兒讓我出去,一會兒讓我進來,讓你換個鞋子,你還真難伺候。”程行眼神溫柔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從讓他出去,又讓他進來。
程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轉過身去,不許看。”姜鹿溪道:“你要是轉過來的話,我就真生氣了。”
“嗯,你換吧,不看。”程行道。
姜鹿溪坐在了床上,她先是認真地看了程行一會兒,然後才拿過程行給她買的那雙棉拖鞋,她在將自己的單鞋褪掉之前,又看了程行一眼,發現他真的沒有回頭之後,才把自己的兩隻單鞋給脫掉,只是把其中一隻單鞋脫掉之後,程行發現自己一隻腳上的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溼了一些,可能是中午出去買菜的時候,因為雪下大了,鞋子踩入雪裡面了,所以被誰給浸溼了一些,要不是把鞋子脫掉姜鹿溪還真感受不到。
因為她的腳早就已經被凍的麻木了,根本沒有感覺到襪子有沒有溼。
看著右腳上的襪子溼了之後,姜鹿溪坐在床上愣了下來。
“還沒好嗎?”程行忽然問道。
這小妮子換個鞋子,也換得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