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號的上午在學校裡彩排一次,下午便要登臺。
這次上臺表演節目,程行還真不知道要表演什麼了。
最後思來想去,他的腦海裡便出現了重生前自己喝醉酒後躺在床上刷短影片時,那個短影片一直重複播放的一首歌曲。
當時那個十六七歲,扎著馬尾辮參加迎新晚會的女生,確實給程行留下了很深的影象,因為喝醉酒模模糊糊看著她的身影,讓程行想到了那個同樣已經變得模糊的高中時期的姜鹿溪,關鍵是那首歌曲的旋律和詞,確實都很好。
程行坐在電腦面前想了想,沒過多久便把旋律還有歌詞全都給記了出來。
還好,重生前,那首歌曲在他耳邊來回播放了許多遍。
再加上程行記憶力很好,才把這首歌的歌詞給記了下來。
旋律曲子這種東西,他弄不好。
但是他可以找人去弄。
只要有錢,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是能辦成的。
大概的旋律程行還記得,只要讓人做出差不多的曲子出來就行。
反正也只是上臺表演一下,程行也沒想過要把這首歌曲發表出去。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6月15號。
程行早早的從床上起來,然後沿著周邊的道路跑了一圈步。
等早上吃過早飯後,他便去了學校。
他們高三雖然放假了,但是高一高二的學生還沒有放假。
到了學校門口時,便聽到了校園裡傳來的朗朗讀書聲。
他們讀的每一篇課文,每一篇詩詞,都是他所背誦過,熟悉過的。
因此,倍感親切。
有《詩經》裡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有陸游的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也有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
整個校園的朗讀時十分嘈雜。
但每個再臨安城一中的高三學子,都能從中分辨出每篇文章每篇詩詞。
程行在校門口站了一會兒,他看了看錶上的時間,後背便被人拍了一下。
然後就看到周遠跟張環一起走了過來。
“聽說程哥你今天下午也要登臺表演,我們可是都很期待的,說說表演什麼?不會還是上一次表演的朗讀詩文吧?”周遠笑著問道。
“到時候看不就知道了。”程行笑道。
“對了,程哥,那你知道班長這次上臺表演什麼?”周遠問道。
周遠也很好奇姜鹿溪會表演什麼。
不只是他好奇,這恐怕也是安城一中即將畢業的大部分男生都好奇的一件事情,如果姜鹿溪在這最後的時光裡,能在臺上跳個舞唱首歌,那可真就是圓夢了。
不過跳舞估計是不可能的,但唱歌,他們是真想聽的。
因為學校裡的許多男生,都沒有怎麼聽姜鹿溪說過話,至於聽她唱歌,就更沒有了。
“不知道。”程行搖頭笑道。
知道嗎?
還是知道的。
上一世姜鹿溪用最清澈也最簡單的聲音唱的那首歌,不論過了許多年,哪怕是已經在心裡成了種子,發了芽兒,長出了花,程行依舊記得。
只是許多時候程行也有遺憾,遺憾當時為什麼沒有在姜鹿溪唱歌時,將她唱的那首歌曲用手機給錄下來,在那個青春泛黃的記憶裡,那最簡單的聲音,卻最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