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學生還沒有像後世那麼卷的今天,大學畢業後還是能找到一份很不錯的工作的。
敗了,許多人就得流入工廠,做著日復一日,累且辛苦的流水線工程。
就在三年後的14年,在富士康打了許多年工的現代詩人許立志,在寫下了那首《我彌留之際》後,從深城龍華一座大廈的17層跳樓身亡,終年24歲。
縱觀許立志的詩,因為文化水平不高的原因,他的詩並不算多麼出彩,但卻是那個時代所有流水線工程所有進廠打工人的心聲,他的詩裡,每一句都在書寫著枷鎖二字。
所以可能文化創作是這世界上最不分高低貴賤的事情了。
沒有高低貴賤,只有是否能寫進人的心裡裡面。
文人的筆與文章,很多時候,本來就是為了發聲用的。
當然,大學並不是惟一的出路。
程行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像程行那樣有那麼好的運氣,又有多少人能像程行那樣,為了能穩住自己獲得的那一點小運氣,而去加倍努力,去提高自己的學識水平。
許多人離開校園,就很難再跟書本打上交道。
學習或許改變不了什麼命運,但知識一定可以。
到了六點的時候,鄭華走進了教室。
他沒有出聲,教室裡的學生便自發的站了起來。
看著每個人都在認真地讀書,鄭華滿意的回了辦公室。
趙龍也在認真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語文書。
他們家不缺錢,即便不上大學也沒什麼。
但是趙龍的父親跟他說了,所有學科都可以考零分,但唯獨語文不行,他的語文必須及格,要不然這個暑假,他一分錢都沒有。
這就是為什麼最近趙龍每個早自習都來教室的原因。
他語文要背的詩詞文章,落下太多。
對於趙龍而言,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像暑假這樣放假最長的假期,自己手上卻連一分錢都沒有了,所以他的語文這次是必須要考好的。
背書的時間過得很快。
程行復習複習了英語單詞,一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下課鈴打響後,姜鹿溪便拿著水杯和飯盒出了教室。
程行愣了愣,自己還沒走呢。
以前,他們倆都是一起下去打水吃飯的。
從剛剛早上來教室她那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到現在到了吃飯的時候,她又一個人去吃飯,程行便知道她又生氣了,自己又哪裡得罪了她。
都相處了大半年的時間了,現在程行對於姜鹿溪的性子還是特別瞭解的。
程行想了想。
昨晚他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姜鹿溪還會特地等他一會兒,等他說出每晚都會說出的那句晚安後,她才會離開。
晚上分別之後,兩人直到剛剛早上的時候才見過面。
這樣一想,程行便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了。
早上陳青踮起腳尖幫自己清理頭上落葉的那一幕,估計正好被在教學樓上往下看的姜鹿溪給看到了。
知道事情的原因,解決起來便好解決了。
程行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便起身離開了教室。
姜鹿溪現在肯定往水房去了,自己只要到水房就能找到她。
只是程行剛走出教室,就看到本來早就已經走出教室下樓吃飯的孫瑩突然折返了回來。
她看到程行,便著急的奔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