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行也怕她一直跪著,不去睡覺。
大悲是一件很傷身體的事情。
程行也沒再自習,而是上床睡了覺。
第二天五點多的時候,他就起來了。
然後他沒再騎姜鹿溪的腳踏車,而是騎了摩托車去了平湖。
騎摩托車就要比腳踏車快多了。
再加上這個時候路上根本沒什麼人。
程行騎的很快,只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便到了姜鹿溪家。
才五點多一些,天還在黑著。
這兩天的天氣都不太好。
昨天上午下了一場大雨,下午的時候又下了一場。
到了晚上,跟今天早上的時候,才沒有下。
但天還是陰著的,天空上月亮被烏雲擋住,星星也不見了去向。
根據天氣預報上所說,這幾天還會有連綿的大雨。
程行騎著摩托車來到姜鹿溪家的時候,他們家門口很寂靜,就只有靈堂的燈還在亮著,在靈堂周圍,能看到不少鞭炮留下的紙屑。
不過經了一夜的清風,那些鞭炮留下的硝煙味和黃紙燒掉後出來的紙屑味倒是沒有了,來到姜鹿溪家門口,程行看了一眼,又轉身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到了地方之後程行才想到,姜鹿溪現在肯定還沒吃早餐呢,上一次吃飯的還是昨天晚上六點鐘的時候,而且她當時也沒吃多少,現在又在靈堂裡守了一夜的靈,肯定早就已經餓了,程行訂的酒席,得七點的時候才會送過來呢。
那時候戲班子演出的人起來了,過來幫忙的人也都來了,正好吃飯。
程行轉過頭,去鎮子上買了些早餐。
早餐店裡的人倒是起得早,那些賣包子油條的,早就已經起來了。
回來後,程行將摩托車停下,他將早餐放在外面的摩托車上,然後走進了靈堂,靈堂是一個非常莊嚴肅穆的地方,在裡面是不能吃東西的。
程行走進靈堂裡後,發現姜鹿溪還跪在那裡。
她的眼睛更重了,小臉也更加蒼白和憔悴。
看著她那烏黑的眼袋,程行便不知道她這一晚並沒有怎麼睡覺。
“晚上沒有睡覺?”程行走過來皺著眉頭問道。
看到出現在面前的程行。
姜鹿溪還以為出現幻覺了,她擦了擦眼睛,發現站在她面前的正是程行。
“你怎麼來了?”姜鹿溪呆呆地問道。
“說了這幾天都要過來幫忙啊!”程行道。
“不用啊,你趕快回去上學去啊,現在回去還不晚,再晚一會兒回去就要遲到了。”姜鹿溪看著他說道。
“我走了你怎麼辦?”程行問道。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姜鹿溪道。
“可以什麼?伱看你眼睛腫的,臉色憔悴的,你等下還有不少事情要忙呢,你已經那麼久都沒睡覺了,你等下哪裡有精神去做事情?你現在恐怕站都站不起來了。”程行看到她現在這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她要是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兩天,非得病倒躺醫院裡去不可。
“能站起來的。”姜鹿溪想要試著去站起來,但是跪了那麼久,又沒吃多少東西,又哪能站的起來,這還是程行這段時間每天堅持讓她吃三頓飯,每頓飯吃的都是有營養的,要她身體變好了不少,不然按以前那身體,跪那麼久又沒吃多少東西,早該暈倒了,但即便是現在,姜鹿溪起來時,大腦還是一陣暈眩。
身體素質差的人,蹲地上蹲久了就會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