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
沈未辭先是怔了怔。
而後,顧一白預想中的‘小朋友可能會發瘋’、‘小朋友可能會失落’又或者‘小朋友會不會不高興’等等等等的情緒,都沒有在沈未辭身上顯現。
一番言語,換來的只是沈未辭的一點兒笑意。
顧一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緊張了,尤其是在說出‘心理醫生’這四個字以後。
他壓根兒就沒想過,也不敢想,沈未辭會想現在表現出來的那般淡定和雲淡風輕。她就像只是聽到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般,抬眼朝顧一白笑了笑,繼而有些疲憊似的將腿抬在了床上,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挺好的呀,戰隊確實缺了一個心理醫生來著。”
嗯?好像有戲?
沈未辭:“而且我這個狀況,也確實需要心理醫生,”沈未辭很坦然地,在提起那所謂的親密關係障礙症的時候,她甚至能很淡然地朝顧一白眨眨眼:“畢竟我還需要脫敏呀。”
而且有很多話,我現在還不想跟你說,那些不怎麼美好,甚至是有些骯髒的回憶。
只是那些話如果一直不說,她就像被堵住了慾望的出口,越來越絕望,越來越敏感。以前倒也沒什麼,可現在,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而恰好,那個人也喜歡著她。
那她就一定要去克服的。
“小魚兒,好乖啊,”顧一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信沈未辭這會兒沒在說假話後,整個人那頭屑提心吊膽似的狀態總算登時放鬆了下來:“那行,那,小魚兒,我們睡覺了?”
嗯,睡覺吧,確實有些困了的。
磨磨蹭蹭的,這會兒已經接近凌晨三點半了。
一天的強壓訓練惹得沈未辭這會兒幾乎沒有了氣力,直接到了沾床就能睡的地步。這會兒蓋上被子,等顧一白處理好東西的時候,她那邊已經傳來了很輕很緩的呼吸聲。
累壞了吧?
就著房間裡未關的燈光,顧一白壓下身子,細細地將沈未辭打量了一遍。
一句‘晚安’很溫柔,隨即,屋內便是一片漆黑。
他的沈未辭,他的時清,他的淤泥不染,他的分秒。
他的,小朋友。
許是實在累得緊,這一覺幾乎是沒有任何夢境的打擾和所謂的難以入眠,一覺到天亮,等沈未辭醒來時,早餐就已經在床頭櫃上擺得方方正正。
簡單的紫米麵包和牛奶。
而後,沈未辭便瞧見顧一白從洗漱間裡走了出來。
鬍子颳得很清爽,嘴角也沒有刷牙後沒擦乾淨的泡泡沫。
“醒了?”顧一白朝她笑了笑,目光在桌上的早餐停留了一會兒,才有些苦惱道:“呀,大意了。小魚兒沒刷牙,是不是還得回趟宿舍刷牙來著?”
不然呢?
沈未辭應了一聲,掀開被子:“早,那……顧哥,我先回去刷個牙?”
勉為其難的,顧一白只好點了點頭。
而這一切,沈未辭還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直至第二天夜裡,沈未辭在顧一白的洗漱間裡發現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的時候,她總算反應過來顧一白那時候心裡想得到底是什麼,打得是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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