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他們嗎?
也好,只是要瞞,估計也瞞不了多長時間了。
路夜航這邊幾乎失了神似的,顧一白說完一席話,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真難過,答應了要戒菸,現在想抽都沒法兒抽了。”
怎麼不抽死你得了?
路夜航在心裡想了一句,明明是平常裡最簡單的吐槽,可路夜航這會兒愣是覺得有點兒想哭。
去你丫的顧一白。
大晚上的,為什麼要我獨自承受這些?
路夜航憋得眼睛都紅了,抬眼看見顧一白已經朝著訓練室門口的方向走,他不想矯情,但情之所至,他覺得自己實在憋都憋不住了:“顧一白,我就問你一句話,就一句。”
顧一白沒說話,腳步微頓。
路夜航:“去治病好不好?不為競技場,就是不要再讓自己疼了,好嗎?”
很矯情。
可是他也是真的心疼。
心疼得都快要死過去了——明明是一個這麼不要臉,那麼自大強大的人。
可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太多。
聽了路夜航的話,顧一白先是怔了一下,是被路夜航語調裡的委屈給惹得。但很快,顧一白連回過頭看他的神色都懶得給:“航哥,戲過了啊,我只是有點兒疼,不是要死了。”
去你丫的!
當然,這句話路夜航已經捨不得說出來了。
會議室的門被帶上,顧一白站在走廊上緩了緩情緒,才朝著三樓宿舍區的方向慢慢走去。
至少現在,他不想讓任何人想太多。
特別,是他的小朋友。
顧一白想著,到了三樓後,直直地朝著沈未辭的宿舍走過去——沈未辭確實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