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剛過,京城內開始颳起了沙塵暴,連續幾日黃沙漫漫,阿豐阿只得乖巧的待在淵鑑齋,為避免阿豐阿鬧騰,康熙把所有的摺子都拿過來批閱。
臨近午膳,阿豐阿從康熙身側的龍椅上醒來,啊啊啊的喚回康熙的思緒。
“阿豐阿,額娘去給皇瑪嬤請安,只有咱們父子二人用午膳。”康熙隨著佟九兒的習慣,開始陪著兒子說話。
李德全站在殿內的不遠處,等待康熙的命令。
康熙把龍椅上的靠墊扶手放在了外側,讓睏倦的阿豐阿睡在了龍椅上。
御史們若看到眼前這一幕,大概呈上無數的奏摺,李德全慶幸阿豐阿是佟九兒的兒子,他若是能平安長大,肯定會坐穩這個位置的。
“李德全,你領人去御膳房,盯緊了阿豐阿的乳酪子。”康熙那日用牛乳的乳酪子,阿豐阿用手抓了兩把吃了,從那日起,父子二人每日都會一起用乳酪子。
李德全領命離開了,聽到康熙在書房內溫柔的問著阿豐阿,暗想只有四阿哥有這份殊榮。
此時,佟九兒和鈕祜祿貴妃二人跪在雲涯館的大殿上,重陽節宮內的女眷們給皇后難看,兩位太后和宮妃們默契的配合,直接落了皇后的顏面。
今日請安前,九兒做好被皇后刁難的準備,邁入雲涯館的那刻起,胡嬤嬤就端起了皇后近身嬤嬤的架子,強行命令宮妃們跪在金磚地上聽令。
“兩位貴主兒,奴婢按照宮規訓導。”胡嬤嬤拿捏著宮規,便不會有錯的。
九兒暗暗後悔,為何沒聽康熙的話,直接抱恙不來。
“嬤嬤,娘娘今日可會我們?”鈕祜祿貴妃仰頭問道。
皇后有公報私仇的成分,她們卻連一點點的把柄。
皇后坐在側殿,聽胡嬤嬤訓斥著宮妃們,她很是暢快。
“主兒,今日的事兒不可再做。”石榴在旁邊勸說著,“胡嬤嬤出去時,特意交代奴婢勸勸,您晚些時候去大殿說兩句好話。”
皇后揮揮手,繼續看著自己手裡的摺子,她不想理會外面那些人。
“不必,在踩著我面子的時候,她們就該有這個覺悟。”皇后有著自己的驕傲。
臨近未時,胡嬤嬤才說完規矩,鳳景等近身伺候的奴婢不能進殿,只得在雲涯館的殿內候著。
九兒右手支撐著金磚地,幾次想用力起身都不成,鈕祜祿貴妃從旁邊走來,攙扶了她一把。
邁出大殿,九兒感覺雙膝火辣辣的疼,狐疑的側首望向一派輕鬆的鈕祜祿貴妃。
“我提前在膝蓋綁了東西,”鈕祜祿貴妃扶著佟九兒下樓梯時,小聲告知給九兒,“鳳景,回去後好好給九兒用熱水泡泡。”
鳳景從鈕祜祿貴妃手裡接過九兒,趕緊福福身子應了。
稍晚,佟九兒在鳳景和徐嬤嬤的攙扶下,支撐著沒知覺的雙腿走在迴廊裡,她首次覺得回程這麼漫長。
李德全早聽到訊息,回去告知給康熙,九兒在店內跪了近3個時辰。
“簡直胡鬧!”康熙惱火道,“皇后怎麼又開始折騰了?著御醫、太醫們給女眷們診脈。”
女子最受不了寒氣入體了,皇后用這簡單的手段,便能讓女捐門吃悶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