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青州銀行,青州商會以及一些大型産業,都在漸漸形成自己的利益小團體。
在他看來,這些團體基本上和以前的門閥勢力沒有多大區別,不過是新瓶裝舊酒而已。
他相信,在不遠的將來,這些利益團體絕對能夠影響到朝廷的政策,權貴這個階層也不可能被消滅。
而這便是他為什麼在藩王之戰,南北之戰中主張拉攏豪族門閥以達到快速控制國家的原因。
畢竟朝代更疊不過是姓張的豪族趕走姓劉的豪族,無論是姓劉的豪族還是姓張的豪族,區別不過是在於收租的輕重而已。
現在他們的對話正是印證了他長久以來的觀念,曾經蕭文軒時代的豪族大部分泯滅,如今蕭銘時代的豪族又在形成。
在蕭銘百歲之後,新君登基,大渝國又會走向何方?
想到這,他嘆息一聲,“我們現在艱苦得來的一切終究是為他人做嫁衣,諸位再次討論這些隱憂,不如尋思一下儲君之位,大渝國能不能流芳百世,這便要看皇上的哪位子嗣能夠繼承皇上的衣缽,否則你們說的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而已。”
葛宜人聞言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斐閣老高明,這大渝國將來如何?看的是儲君的品性,如今皇上三子一女,蕭逸又是嫡出,又是長子,也該立為太子了。”
“這個……”,龐玉坤和其他內閣成員交換了一下眼神,他說道:“皇上一直沒有提及此事,或許心中早有就有了計較,現在我等主動提及反倒是顯得別有居心了。”
“儲君乃國之根本,一日儲君未立,則難以安撫天下民心,牛將軍,羅將軍,你們說是不是?”
牛犇和羅權頓時裝糊塗,羅權說道:“我們是軍人,政務的事情不敢參與,不過有一條,軍隊永遠都是聽皇上的。”
羅權輕飄飄的一句話擺明瞭自己的立場。
展興昌嘴角露出一絲不為人察的笑容,他今日提及這個話題便是想聽軍機部的態度。
羅權這麼說,他們便吃了一個定心丸,十年的發展大渝國走的太快,以至於很多問題尚未解決便輕裝上路。
現在這些問題逐漸暴露出來,其中最嚴重的一個問題便是曾經被打擊的豪族搖身一變成了民間資本,現在青州的商人十個有七個是擁有豪族背景的,而這才是他挑起這個話題的目的。
斐濟的計策的確讓大渝國的內亂迅速平息下來,但是現在弊端也暴露出來了。
對於殺豪族起家的他們,對這些舊豪族一直是心有忌憚,相反,斐濟現在卻獲得了他們的擁護,諸多豪族背景的商人對他是感激戴德,唯他馬首是瞻。
曾經的長安系官員也是緊緊圍繞在他身邊,如今朝堂上讓斐濟擔任首輔的呼聲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