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沒有說話,有時候皇太後和他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剛剛皇太後這話看似平淡無奇,卻是水平極高的一句話。
這一句親家是民間的俗語,這顯然讓斐濟他和皇家是休慼與共的,而這後面的話則是勸勉他好好輔佐他。
斐濟連連點頭,蕭銘說是一回事兒,皇太後說則是另外一回事兒。
在長安舊臣的眼中,珍妃的地位很高,畢竟這珍妃的身上有一些先皇的影子。
說了這番話,皇太後示意乳母將小皇子給斐濟抱抱,斐濟受寵若驚,立刻小心翼翼地抱著小皇子,身體僵直,生怕傷了嬰孩。
皇太後這時說道:“皇上,現在小皇子還沒有名字,趁著斐閣老在,不如給小皇子取個名字如何?”
“朕正有此意。”蕭銘笑著說道:“不如就叫蕭逸吧。”
斐濟聞言說道:“逸字指的是超凡脫俗,卓爾不群,小皇子取名蕭逸,看來皇上對小皇子寄予厚望,這個字妙極了。”
蕭銘輕輕點了點頭,自己第一個兒子他一定會親自教導,至少要讓他的思想和自己一致。
他可不想老子打江山,兒子毀江山。
定下皇子的名字,三人又說了會兒話,斐濟這才離去,從他走路虎虎生風的樣子,足以看出斐濟這次有多高興。
到了行轅外,斐濟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次他是春風得意,不過想到的蕭銘說的話他又冷靜下來。
這官場他不能在這樣和稀泥下去了,總得向蕭銘表明自己的態度,而現在表明態度的最佳時機便是此次變法。
無論如何,他不能夠在此事上含糊,否則自己就成了斐玥兒和自己外孫的累贅。
一路想著這件事他回了斐府,接著他派出管家邀請了一些重要的官員,在宴席上他將明自己的態度。
斐濟做的這一切自然沒有逃過密衛的眼睛,李三在晚上的時候便到了行轅將此事告訴了蕭銘,對此蕭銘自然很滿意,這朝堂上對變法可能有阻礙的因素基本蕩然無存。
同李三來的還有王宣,二人半路遇到便一起過來。
李三彙報了斐濟的情況之後,王宣說道:“皇上,下官得到訊息,貝善給高麗王下了命令,讓高麗王派遣水師假冒倭寇襲擾登州。”
“登州。”蕭銘立刻看向地圖,他說道:“朕正想對付高麗,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王宣疑惑道:“皇上真的準備佔領高麗?”
“佔領?朕可沒有這麼傻,此次朕的目的不過是強迫高麗開放通商口岸,現在倭國已經在高麗落腳,朕可不想為蠻族當盾牌,看來這次蠻族真的急了,讓高麗王派遣水師假扮倭寇,這是準備將禍水引到登州。”
“沒錯,因為據下官所知,倭寇的野心很大,這次蠻族撤軍更是讓倭國備受鼓舞,不少倭國大名和武士叫囂著要佔領整個高麗。”
皺了皺眉頭,蕭銘說道:“一個強盛的高麗對大渝國來說很不利,但是被倭國全面佔領的高麗對大渝國更不利,只有半死不活的高麗才符合大渝國的利益。”
頓了一下,他說道:“在陸地上我們不能和倭國打持久戰,朕耗不起,國庫也支撐不住,但是在海上我們卻能夠掣肘倭國,只要切斷倭國的海上運輸線,倭國在高麗計程車兵就完了,所以現在無論如何我們都佔據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