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奴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嗎?”錢大富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苦笑著搖了搖頭,蕭銘說道:“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只是你現在年紀大了,而且母妃此次從長安回來身邊也沒個能說上話的人,你侍奉母妃十幾年,有你在也能陪著母妃解解悶。”
提到珍妃,錢大富嘆了口氣,“這次長安之亂真是可憐了娘娘,既然如此,老奴便把尋礦的事情交給自己的侄兒吧,如今他在博文學院學有所成,也該讓他出去歷練歷練。”
蕭銘點了點頭,上次巡視礦山的時候蕭銘就見到了錢大富的侄兒,此次錢大富提起他也就應承了這件事。
主僕二人又說了些話,蕭銘帶著錢大富往後院去了,這段時間錢大富一直在外奔波,倒是還沒有見過珍妃。
“娘娘!”
見到珍妃,錢大富小跑地過去,忽然在珍妃面前跪下,兩眼一酸就哭起來了。
自從死裡逃生,錢大富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只剩下兩個了,一個是珍妃,一個便是他的侄兒。
十餘年侍奉在珍妃身邊,珍妃對於錢大富而言即是主人也是親人。
珍妃本王正和斐玥兒說笑,忽然一個黑不溜秋的人在自己面前跪下倒是驚的向後仰了一下身子,直到她分辨出來這是錢大富才是釋然起來。
她首先白了蕭銘一眼,“銘兒,母妃讓錢大富來青州是為了侍奉你,你怎麼讓他出去幹尋礦這種苦活。”
到青州的時候珍妃問過蕭銘錢大富的蹤跡,心中也清楚錢大富去哪兒了,此時見到錢大富這般模樣一時間有些苦笑不得。
蕭銘本想解釋,但是被錢大富搶過了話頭,他說道:“娘娘,殿下這是因為信任老奴,這尋礦的事情交給別人他不放心。”
珍妃嘆了口氣,“你也就是這個脾氣,從來都是老好人一個,這次回來就好,什麼時候準備回去呀?”
“殿下說讓老奴留在青州,以後不必出去了。”錢大富說道。
珍妃點了點頭,看了眼蕭銘說道:“嗯,這還差不多,以後你就陪著我說說話,解解悶,這來青州也有一段日子,我還是沒有出過王府,改日你陪著我在青州城內外轉轉。”
“娘娘,這您就交給老奴吧。”錢大富高興地說道。
蕭銘見狀鬆了口氣,這段時間珍妃一直待在王府,現在肯出證明她終於漸漸解開心結了。
和珍妃又閑聊了幾句,蕭銘拿著圖紙向鋼鐵工坊去了,錢大富回來印證了菱鎂礦是真的,這下他就能放手建立轉爐煉鋼生産線了。
一旦轉爐煉鋼提上日程,這就意味著大量廉價鋼鐵成為可能,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這轉爐煉鋼中的吹氧技術了。
事實上因為技術的限制,在一開始的轉爐煉鋼中吹的是空氣而不是氧氣,真正地吹氧技術是在一九五二年才出現。
而對於工業製氧他也研究過,現在的青州根本無法克服這項技術,將空氣冷凝到令下一百多度再分離可是一項高科技。
所以有鑒於此,他還是決定採用傳統的吹空氣辦法,畢竟即便是一戰時期這種方法依然不落後,足夠他使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