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眼頭頂的東西,雍王的醉意頓時醒了大半。
他揉了揉眼睛看向那個奇怪的東西說道:“東西是從這上面下來的?”
“千真萬確,殿下請看,那上面似乎還有人。”陳信然指著熱氣球說道。
雍王這時從陳信然手中拿過信件掃了眼,陷入了沉默。
“這個東西是怎麼在天上飛的?”雍王嘀咕道。
陳信然也是一臉的困惑,他搖了搖頭。
“既然上面有人,是不是說這東西能帶著本王離開冀州城。”雍王驚奇道,他說道:“你立刻去讓他們下來帶本王走!”
陳信然聞言,抽刀砍了雍王的心都有了,大敵當前,主帥不顧一城百姓的生死,卻要獨自逃跑。
他說道:“末將不知道該如何讓他們下來。”
雍王這些日子整日活在恐懼中,他不理會陳信然,讓下人準備馬匹,他直接一個人追了過去。
於是,整個冀州城的百姓都看見雍王追趕著天上的東西。
但是從南門到北門,雍王雖然高聲叫罵,這天上飛的怪東西依然沒有落下。
陳信然跟在雍王身後望著被蠻族已經嚇得快要瘋掉的雍王。
這時他再次問道:“殿下,青州軍和冀州軍就在城外,現在該怎麼辦?”
雍王惱恨地望著漸漸消失的怪東西,他說道:“坐山觀虎鬥,誰也不能隨意出兵!”
追了這麼長時間,雍王完全醒了酒。
此時他心中安定了一些,但是同時開始盤算起自己的得失。
……
三十裡外的官道上。
禁軍的糧草依次進入禁軍駐紮之地。
糧草抵達之後,羅宏重重鬆了口氣,有傷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沒有糧草。
“前面的可是羅宏,羅小將軍。”
展興昌帶著青州士兵走來。
昨晚罷兵休戰之後,輔兵便連夜搭建營寨,現在營寨已經也有了些規模。
“正是!請問你是……”
羅宏向展興昌抱拳,他心中喜悅,前有蠻族騎兵虎視眈眈,後有蠻族騎兵劫掠糧草。
若不是青州軍及時趕來,他們的糧草就要出大問題了,所以他對青州軍是不勝感激。
而且強者一向崇敬強者,羅宏看不上大渝國那些衰兵弱將,但是唯獨對青州軍推崇有佳。
現在青州軍的戰力再次讓他刮目相看。
“在下青州刺史展興昌。”
羅宏聞言驚喜道:“久仰久仰,原來是你就是展刺史,此次倒是多謝展刺史,不然禁軍這糧道就完了。”
“羅將軍不必客氣,蠻族大敵當前,本當共同對敵。”他繼續說道:“不知道羅宏將軍下一步有何打算?”
羅宏一怔,心道這青州軍果然都是快人快語,他也不拿長安官場的那一套,對展興昌說道:“本來我是準備直接前往冀州的,奈何被蠻族騎兵擋在這裡無法前進,現在你們既然過來,我們的戰力倍增,不如趁機發難逼迫蠻族後退,進攻冀州以減輕汾城的壓力。”
展興昌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只是將軍可知道此次蠻族是攜帶火炮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