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讓商會的船隻全部下江南去採購糧食,這北方的糧食從來都不夠吃,只能從南方下手了。”
蕭銘思索了一夜,準備去南方購買糧食儲備。
李開元現在已經知道為什麼蕭銘要大規模採購糧食,這個問題他知道輕重,他忽然對蕭銘說道:“殿下,商會裡有個人也許你會想見見,若是他點頭,咱們青州的糧食應該不會有問題。”
“誰?”蕭銘怔了一下。
“殿下,這江南富甲天下,可是有個曹家可是富甲江南,今個兒,曹家來了一些人準備向商會採購玻璃鏡,說是之後會去拜訪殿下,既然如此,不如殿下現在就見見他們。”
“曹家?”蕭銘皺了皺眉頭。
雖說自己從去年就製造出不少商品,但是這個曹家從來不疾不徐,似乎不在乎這些商品的利潤。
現在曹家終於忍不住了嗎?
猶豫了一下,他說道:“既然如此,就讓他過來吧。”
李開元點了點頭,立刻出去了,不一會兒,他領著一個身穿綢緞的白袍的公子走了進來。
“曹正陽拜見殿下!”
見到蕭銘,白袍公子翩翩有禮,不卑不亢。
“曹正陽?曹家的庶出,讓一個庶出前來見本王,看來曹家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中。”蕭銘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清淡,語氣微微不滿。
他是故意試探一下這個曹正陽。
曹正陽七天前從臨安出發,今日抵達青州,此次他正是受到家族指派前來青州。
聞言,他淡然說道:“都說殿下乃是人中龍鳳,大渝國之楷模,沒想到殿下也是以嫡庶分人,可惜,可惜,我還以為殿下與眾不同。”
“大膽,殿下尊貴,怎容你隨意指摘,早知如此,這商會中的鏡子都不賣於你。”李開元惱火道。
蕭銘伸手攔住了準備繼續開罵的李開元。
“在青州,本王自然不分嫡庶,但是大渝國門閥之間,往往以嫡為尊,出使他處,必以嫡子以示尊重,你以為隨便給本王戴個高帽,本王就會上當嗎?”蕭銘冷笑道。
曹正陽聞言,窒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殿下聰敏,並非曹家輕視殿下,而是家父聞得殿下英明,加之長兄臥病在床,不得已才讓在下前來。”
“實話實說不就行了。”蕭銘站了起來,他說道:“本王一向不喜歡繞彎子,說吧,此次前來青州,你們有何求?”
“殿下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曹某就不藏著掖著了,想必殿下知道曹家一直在楚王麾下效力。”
蕭銘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
曹正陽說道:“殿下,對一個商人來說,行商是沒有國界的,商人追求的只是真金白銀,所以請殿下不要將曹家當做楚王的犬馬。”
這話一說出,蕭銘的眉頭鎖了起來,因為這種話不該是一個大渝國的商人該說出的。
“這是大渝國,商人不是權貴的犬馬又是什麼?”
“沒錯,在大渝國的確如此,只是殿下不同就在於此,殿下準備以商興邦,或許可以為商人打造一個屬於商人的自由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