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姬說道:“前些日子倭國使者再次抵達漢城府,說進攻大渝國登州的計劃洩露,想要借道我們高麗,以高麗沿海碼頭為本營進攻登州,貝善臺吉,倭國一向狼子野心,這訊息不知是真洩露還是假洩露,若是借道高麗,到時候對高麗王不利,這可如何是好?”
“大臺吉和倭國那時又是如何說的?”貝善眼睛轉了轉。
當時大臺吉在高麗見了倭國使者,得知倭國的山田大名同樣有野心進攻大渝國,便許諾可以在倭國進攻大渝國的時候一個從北,一個從南進攻。
當時倭國使者就提出是否可以借道高麗,經過金帳汗國的土地進攻大渝國,這個提議被大臺吉一口否決,後來才有了倭國進攻登州的計劃。
因為大臺吉看得出倭國的野心,對海洋對面的倭國,金帳汗國同樣不瞭解底細。
讓倭國借道如同引狼入室,沒想到現在倭國使者再次提出了借道高麗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讓金帳汗國出面再次拒絕倭國使者?”貝善問道。
李順姬點了點頭,高麗王現在如坐針氈,倭國使者咄咄逼人,正在這種情況下,高麗王派他出使金帳汗國,希望讓金帳汗國為自己擋下此事。
如此一來,他們就不必得罪倭國了。
心中冷笑一聲,貝善從來沒有看得起這個高麗王國,在他看來,這個半島小國不過是牆頭草,風往那邊吹就往那邊倒。
而且最擅長的便是狗仗人勢,當年依仗著大渝國,高麗王國也沒少欺負過他們,所以在高麗王歸順前,金帳汗國計程車兵屠了高麗數個城池。
現在歸附了金帳汗國,他們同樣對大渝國露出了尖牙,同時對倭國又心存忌憚。
猶豫了一下,貝善說道:“我倒是覺得倭國的使者的想法沒錯,他們不過是借你們一個沿海的城池,現在大渝國才是我們的共同的敵人,應該相互配合才是。”
“貝善臺吉啊。”李順姬又跪了下來,“臺吉,倭國的話不能輕易相信,他們從來都說話不算話,每次行的都是欺詐之事,一百年前,倭國就試圖侵佔高麗,若是此次他們留在我們高麗不走,我們該如何是好?”
頓了一下,李順姬繼續說道:“臺吉,倭國的野心很大,我們的目標是整個中原王朝,這也是他們為什麼不願意成為金帳汗國藩屬國的原因。”
貝善皺了皺眉頭,李順姬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若是高麗被佔領,倭國的勢力就延伸到了金帳汗國的地盤。
只是想到滄州之辱,他倒是覺得給齊王增加一點麻煩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說道:“你回去告訴高麗王不必擔心,若是倭國軍隊到時候不肯離去,我們金帳汗國的鐵騎自然會到,如今進攻大渝國才是正事。”
李順姬聞言,頓時臉色蒼白。
他心中悲哀,但是又無可奈何,他嘆息一聲說道:“是,貝善臺吉。”
揮了揮手,貝善讓李順姬離去。
現在天可汗將高麗幽州這一片交給他管轄,他自然要統合力量對付青州的齊王,此時卻是不去管高麗的死活。
對他而言,現在只要能給蕭銘增加麻煩,一切都是值得了。
倒是他那個愚蠢的哥哥還講究什麼宗主國的道義維護高麗。
“不過是一群狗而已,讓狗咬狗,這個道理都不懂?”貝善邪笑道。